丫鬟跪下颤抖:“禀奶奶,屋里的龙井已经见底,账上又无足够银钱,只能、只能”
赵舒尔气得摔了茶盏,自己身边不是没有银钱,但是大周的法例,公主出嫁后收回食邑。
这点钱还是留着安心。
“公主殿下,宋少夫人求见。”
今日是怎么呢?一个两个往她屋里跑。
她整理一下仪容,摆足公主的谱道:“宣。”
只见宋灵达笑意吟吟地过来,打量了一下房中恭维道:“嫂子不愧是公主,这吃穿用的,真是无一不精致。
叫人开了眼见。”
赵舒尔十分受用,不然自己干嘛一顿折腾?公主的架子可得端着。
眼见公主上套,她话音又一转:“可我听闻,严笳她卡着府里银钱,苛刻您房中的用度”
“一个无知臣女,没见过市面,这点钱就叫她诚惶诚恐。
我有心体恤她,没有收她送来的银钱。”
“是。
不过这明白的会觉得公主大度,思虑周全。
可这不明白的,还尽说些糟心话。”
赵舒尔是受不得激的,她茶盏一放:“什么糟心话?”
“我也是听别人说来的。
他们说公主您怕严笳,被严笳吃得死死的。
想来真是无稽之谈,白白让您的声誉受损”
宋灵达点到为止,意图让赵舒尔发威。
要说她和严笳有何过节?怪就怪严笳撺掇着梅雨郎带自己私奔。
一个戏子,终究眼里只有银钱。
“混账东西!
竟敢俳编起本公主?”
赵舒尔气得叉腰怒骂:“哪个屋里说的?我有的是法子治她!”
“还能有哪个屋?”
宋灵达说的含蓄。
见公主已然入套,心里正高兴着,却又见公主遮掩般的捧起茶盏,没有刚才的怒发冲冠。
她摸不清公主的打算,只能再进一步:“公主难不成任人诋毁?”
却见赵舒尔悠悠道:“都是一家人,气量放大些。
左不过是些无知小辈的说法,不能因此闹得家宅不宁,妯娌离心。”
宋灵达顿时傻了。
难不成传闻是真的?公主确实惧怕严笳?她心有不甘,索性问了出来:“公主可是有什么忌讳?”
这话问道了点子上,赵舒尔悄咪咪的附耳道:“严笳她不是常人。”
“这个常人做何解?”
赵舒尔却是讳莫如深,不肯再多言。
想来到底是妯娌,她同宋灵达道:“她送来的东西都别收,指不定是什么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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