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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这样的打扮,难道不雍容华贵吗?”
柳皓雪眉稍一扬,有关于打扮的问题,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她带进宫来的几个丫头质疑了。
几乎在每日晨起梳妆之时,她都会被琉琴锦书她们念叨,耳朵都快起老茧了。
可是她却并没有半点想改变的意思。
原因无他,只为现在的大夏后宫,并不需要一位千娇百媚,万千恩宠在一身的皇后。
况且,内忧外患之下,宫祈云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坐下来细细的和宫妃谈情说爱花前月下?
她柳皓雪在人心里,只是帮人占位置的工具罢了。
既然是一个工具,打扮的那么出挑干什么?
“对了,我用的这些香粉,都是按咱们府里的方子自己调的吧?”
说起来柳皓雪也不得不惦记一个要紧的问题。
脸上这些香粉是眼前做戏的重要道具,既要有增白的效果,还要不伤害皮肤,当然,若是能顺便美容养颜,那就更佳了。
好在家里的娘亲威武,在得知她有此需要之后,第二日便遣人将一道方子送进了宫中。
不过是寻常的材料,却能真真满足她的上述全部要求。
故而这一两年的香粉涂下来,她的皮肤反倒是更佳细腻白皙了。
入画执了把泥金雕芙蓉的宫扇,一边给柳皓雪扇凉,一边细声回道:“娘娘您就放心吧,这些香粉都是奴婢和琉琴她们四个亲自调的,从不敢假手他人。”
因为回瑞庆宫不用再赶着急,所以入画便吩咐抬撵的小太监换了凉爽的返宫道路来走。
刚刚转过芳翠阁还未到临月湖边,眼尖的入画便看到依湖而建的沁水亭边,站着一位身着绯色宫装的女子,不由得神色一滞,忙侧首对着靠在撵轿上养神的柳皓雪低声禀道:“娘娘,容妃在前头。”
容妃?
柳皓雪眉头微微一皱:“这么大热的天儿,她在前头做什么?”
其实要说打交道,柳皓雪更喜欢刚刚在太后宫里遇到的慧妃。
至少慧妃对她不满就是不满,不敬就是不敬,反正有什么事情在脸上藏的浅,稍稍一刺激,就露陷了。
不像眼前这位容妃,什么时候见到她,都是那样一副温婉有礼的谦卑恭顺,哪怕心里恨不得当众把她推进临月湖,但面子上,依旧做的十全十美,半点错漏也挑不出。
所以在入画告诉柳皓雪,容妃在前头等着的时候,她便有些后悔了。
早先在太后那里,就该想着法给慧妃把位份晋了的。
那样这会儿和容妃把这个消息一说,容妃脸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慧妃这位份不晋,仅她身怀有孕的消息透出来,也够容妃喝一壶的。
容妃既然会在这里等她,那就说明,她应该也是事先就知道了些风声的,只是不敢确定罢了!
就柳皓雪胡思乱想的这点功夫,容妃已经跪到了撵轿旁:“臣妾给皇后请安。”
“起吧,这么热的天,容妃妹妹不在宫里歇息纳凉,怎么跑到这大日头底下晒着?若是中了暑热,可仔细皇上心疼。”
柳皓雪把惯常用的表情扯出来,对着下首跪着的容妃和颜悦色。
“臣妾在宫里呆久了,也觉得憋闷无趣儿,临月湖边湖风凉爽,又正好离臣妾的淑和宫不远,臣妾便过来纳凉透气,不想会这么巧,碰见娘娘的鸾驾。”
“容妃妹妹真是好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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