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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种自由的气氛还是一如既往。
已经接近凌晨,周津塬的房间亮着灯,他依旧抱着那堆书和电脑用功。
赵想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医生也要熬夜做那么多ppt。
还是说,周津塬想更高的职称,想疯了?
“津塬,跟你说件事。”
赵想容一边卸妆一边走过来。
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再好,年龄在这里,卸妆后有肤色不均匀和浓重的黑眼圈。
但毛巾怎么擦,眉毛还是浓的,一根根就像画出来。
周津塬看着赵想容,想到下班时同事告诉他,赵奉阳再次从昏迷中醒来。
他的意识还模糊,却也能进行简单的交流和表达。
赵奉阳对车祸时的事情有多少记忆?他对自己出车祸这事又有什么想法?要知道,赵奉阳是出了名的谨慎和有仇必报。
周老爷子让他严密地关注这件事的后续,周津塬无可无不可地应了。
可是老实说,周津塬也并不在乎自家的仕途,他离那些东西都很远了。
这时候,他听到赵想容说:“咱俩上次一起去ICU看我大哥的时候,我在他的病床前,偷偷发了誓。”
他抬起头,问:“什么?”
赵想容饱满的嘴唇一弯,仔细地望着他,别人总说她对男人的审美很固定。
没有人知道,在没遇到周津塬之前,她的审美就被许晗所塑造了。
许晗兴冲冲的描述过周津塬的长相,非常细致,一次又一次。
漫长的通信,无声的影响,以至于以后找的每个男友都有点像他。
沉默片刻,周津塬把自己笔记本电脑合上,他不快地再问一遍:“你发了什么誓?”
赵想容静默了会,她当时在林南在床脚拴的唐卡前,暗自发誓,如果赵奉阳能在春节前清醒过来,她就会做一件能让他开心的事。”
周津塬的语气漠然,但表情无端地下沉。
他说:“比如?”
赵想容随手拿了根烟,点起来,她斜睨了他一眼:“比如,跟你离婚呀。
我哥最讨厌你,你娶了我,他超恨你的。”
这是赵想容头一次承认赵奉阳喜欢她的这个事实,但是,她的语气是那种理所当然的随意,姿态依旧又妖又娇媚。
周津塬压着怒气,过了会,他莞尔:“你是因为苏昕生气?再告诉你一次,我们没有上床。
如果你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个……”
赵想容朝他轻佻地吐了一口烟圈。
她举起手里细细的女士烟:“我以前倔,跟我妈因为抽烟问题吵,她总跟我说什么抽烟伤肺,我就告诉她,我抽烟的时候很仔细,每次就含在嘴里,从、不、进、去。”
顿了顿,她加重了语气重复,“周津塬,你是不是也要告诉我,你和苏昕是普通关系,因,为,你,从,不,进,去!”
周津塬目光看过她面孔,半晌,他说:“你好像很有经验。”
赵想容的恋爱经验确实丰富,但是,能让她瞬间破功的,确实就只有眼前这么一个。
周津塬稍微一愣,赵想容居然没有发怒,她在对他笑?他从来没看到她露出这样苍白的笑,竟然……非常熟悉。
举办那场浩大结婚仪式的时候,赵想容戴上戒指,她冷不丁地对自己说了声,“谢谢你”
。
那时候她露着甜笑,但态度有点奇怪,很虚伪,却也忧伤得令人生气。
此时此刻,赵想容一边对周津塬露出她最美丽的笑,一边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烟头,牢牢地按熄在周津塬的手臂上。
周津塬没想到,她会那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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