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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一列向来平稳运行的火车,半秒内失控地冲出轨道。
周津塬定定地望着赵想容,她的长发垂在胳膊旁,闪闪发亮。
他就像看一名愚蠢的陌生人,但是,她在玩真的,对吗?那离婚证是真的,对吗?
赵想容再次抢在周津塬面前开口。
她以当初在两人婚礼上,说“我愿意”
的平静语气说:“津塬当然不好意思告诉你们。
因为,是我出轨了,是我先提出要离婚,而且,我俩现在已经离了。”
陈南已经在对面,撕开了牛皮纸袋,她抖了抖,却发现是空的。
赵奉阳依旧无力地瘫坐在轮椅,他很虚弱,但眸中震惊欣喜的光芒在交错闪耀。
随后,他对着周津塬,露出一个非常具有恶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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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周津塬独自站在客厅。
即使是他,依然需要时间才能消化刚才的尴尬和惊讶,还有一个摆在眼前的事实:他和赵想容确实离婚了。
原来这不是狼来了的玩笑,赵想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了。
但至于什么友好分手,体面的夫妻关系,这在粉红豹幼稚的人生观里,根本不存在。
她做任何事情,必定要把全世界都搅和得天翻地覆才对。
周津塬试图在自己的情绪中,找到对赵想容的歉意、怜惜乃至挽回。
都没有。
他只有一种巨大的解脱感。
护工把赵奉阳的轮椅推出来,准备送他回医院。
车就停在门口,但出了别墅大门,依旧有冷意传来。
赵奉阳畏缩了一下,护工连忙在他的膝盖上,披上一层皮草保暖。
他刚推上车,听到后面有动静。
周津塬取了外套,他居然也跟着赵奉阳上了车,淡淡地说:“搭个便车,我也要回医院。”
一路上,两个男人都无话,旁边的护工却觉得如坐针毡。
周津塬在脑海里思索了一圈,他想,父亲猜对了。
赵奉阳那晚,确实看到了自己和苏昕的照片,他就是赶去医院找自己麻烦的。
但是,赵奉阳知道他车祸的真相了吗?他今晚拿出这个信封,要干什么?赵奉阳对苏昕的存在,又是否有威胁?
从最开始的无谓,周津塬突然发现,他好像慢慢地对苏昕小姑娘开始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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