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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想容合上精美浮雕的化妆镜:“下飞机后,咱们在外面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去你们医院。”
周津塬点头:“你想去哪里吃?”
赵想容噘噘红唇:“懒得动脑子,选一个你想去的餐厅吧。”
周津塬也没怎么思考:“那就蓝蛙。”
绝了,他为什么总爱挑最难吃的西餐厅?赵想容耸耸肩,没提出反对。
她无非想找地方坐坐。
一想到生产前都得憋在病房,生完后又要住月子会所,简直闷到死。
她把自己怀孕的事瞒得极其严密,包括两人的父母,都不知情她怀孕了。
两人回国也是静悄悄地没声张。
“我身材那么好,绝不打算告诉别人自己生过孩子。
以后有人问,就说崽子是花钱代-孕的。
我有个特别爱装支持女权的前同事,他听到这消息,估计得发一篇推文diss我。”
她自己觉得好笑,乐不可支。
周津塬拿完两人的手提行李,再回到赵想容座位里,一掌托着她肚子,一指抬起她下巴,赵想容以为他要吻自己,习惯性地抬起头,他忽而往她那长而浓的眼睫上吹了一口气。
赵想容连忙眨动双眼。
她再次一睁眼,他就冷冷又吹一下:“你眼睛上沾着东西。”
赵想容满脸懵的被他吹了几下,醒悟过来,他又在故意折磨人。
她一歪头躲过看了眼旁边的行李,提醒周津塬,忘记拿一个购物袋。
那是他在机场里买的覆盆子茶。
周津塬起身重新检查行李仓,是否遗落其他物品,赵想容却出声叫住他:“嘿!”
周津塬一手撑着行李仓,闻声低头。
她却没说话,他看到她的神色变幻了几次,随后一咬唇。
他心念一动,柔声问:“容容?”
赵想容仰头静静地凝视着他。
暂停片刻,她说:“问你一个问题。
但是你呢,只准回答是,或者不是。”
周津塬挑眉:“哦,那你得挑一个难的问题问我。”
赵想容噗嗤笑了:“我偏要挑一个女的问……宝宝,是女孩对吗?”
生活是腐朽大陆的风和日丽,爱意是紧锁铜门的私家园林。
也许,我是说也许,深情和薄情本质上是一种属性,也许,错误会走向正确。
在某种程度,如果你足够幸运的话,会在腐朽中活下来。
也许,第一次的爱永生不忘,第二次的爱殒身不恤。
但无论任何版本的故事,都会指向一个结局:薄情人和深情人必然会相遇,而在那时候,关于爱,可能会没有那么多的痛苦和不经意。
颠簸气流,飞机停在经历暴雪后的城市夜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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