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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见了我家主子都不下跪?”
那张狂的声音,传到綪染耳中,有几分幸灾乐祸,无非又是个狐假虎威的贱婢。
“我……这个……”
綪染当然不可能知道对方是何人,若要是她本来的性子,早就甩袖而去,管你是何等身份,可毕竟这些年在那污水池里染过,性子也收敛了,也清楚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示弱,所以只好扮作可怜,向一旁跪着的寒雨求救。
“惋小主儿,这是岩君殿下……”
寒雨聪慧,自是小声告知。
“那个……叶丝惋给岩君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綪染欠身一礼,却没下跪。
“行礼可就算了?那怎么行?快点跪着,想讨罚是不是?”
那宫娥抬高了下巴,带着嘲弄的说道。
“回蔓姐姐,女皇陛下曾道,叶家伴读两人,除了见到陛下外,在宫中皆不用行叩拜之礼。”
寒雨在此刻依旧没有惊慌,只是低头,用不大不小,刚好对面软轿中的男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陈述着。
“大胆!
这里有你这个小奴插嘴的份儿吗?”
那个叫蔓的宫娥眉头一挑,气冲冲的骂道。
“奴婢不敢,只是怕这旨意未传达到各宫,通知一下姐姐而已。”
寒雨虽是跪着,却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綪染这时才从心底佩服此人。
“我……我真的……不知道……”
慌慌张张,眼泪已然逼得落下,綪染梨花带泪的模样,反倒激起对面之人的施虐之心。
那叫蔓的宫娥偏头又拉过一个年纪小的宫侍,冷笑着问道:“木儿,你说,藐视咱们主子,看见主子的软轿不下跪的,该当何罪?”
木儿被这凶宫娥揪着,吓得手脚冰凉,只能结结巴巴的回道:“掌……掌……嘴……”
“乖木儿,那你告诉姐姐,屡教不改的,要掌嘴几下啊……”
蔓摸着木儿的翘臀,有点猥琐的笑道。
“恩……30下最少……起码100个……”
木儿吓的腿都软了,却不敢反抗,看样子,这叫蔓的女人在岩君面前也是个得宠的,其他人怕是被欺很久了,只能敢怒不敢言。
“你们听清楚了吗?”
蔓一把推开木儿,收起了笑,硬邦邦的对身后两个小宫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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