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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宁下了车,四周观察。
这里还真是跟废弃的工地没什么差别了,到处都是石头和沙地,连杂草都稀少,一阵风吹过,尘沙乱飞,有轻微鼻炎的张子宁顿时就觉得呼吸难受了。
再看看眼前那座曾经堂皇豪华的影剧院如今也显得落魄凄凉,现在是白天倒还好,要是晚上没有光线的话就像是一间阴森森的鬼屋。
幸好G市不地震也没刮过大台风,不然它肯定不能存活到现在。
张子宁有些感叹地长吁了口气,鼓起胆量提步向前迈去。
走进影剧院的内部,到底是年代已久的建筑了,双脚小心翼翼地踩在地板上,即使刻意放轻力度都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地面很不牢固,令张子宁很没安全感,感觉整个人都悬在空中。
剧院里面没有开灯,走得太深外面的光线也照不进来了,张子宁也懒得去找开关了,因为肯定没有通电,这么一来,倒真的有点像鬼屋的气氛了。
张子宁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无非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耳边突然听到一阵响亮的小孩哭叫的声音!
她不用刻意去辨认就能一下子听出来那是大王独有的哭声!
张子宁猛地转过身,毫不犹豫地朝声源走去,用力推开一扇表演厅的大门。
轰咚一声,那脆弱不堪的门好像被她弄坏了。
凭借着手机屏幕上微弱的亮光,张子宁的目光急切地穿过一排排密布的座位,在那遥远的尽头的大舞台上,她隐约看见苏玉恒怀里抱着个襁褓,哭声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她瞳孔一缩,苏玉恒的另一只手里竟然拿着把小刀,正对着大王。
“住手!”
她大吼一声,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揪紧,疾步朝舞台上走了过去。
听到响声,苏玉恒回头看她,有些疑惑,“怎么是你来,任易宸呢?”
听到那陌生的声音,张子宁才蓦然发现,说人的不是苏玉恒!
怎么会不是苏玉恒?
那他是谁?
张子宁现在想不了那么多,她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了舞台,只想确定一下大王是否完好无恙。
这个距离就能准确无误地看到男人的脸了,他跟苏玉恒身形相仿,所以张子宁刚刚在远处才会认错,但五官却是截然不同的。
张子宁努力回忆了一会儿,在看到男人眼角的一道刀疤时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人是苏玉恒的手下,那天在B市的宾馆她去苏玉恒的房间找人时见过的。
张子宁心里开始隐隐不安起来,苏玉恒为什么不亲自来,而是让一个小弟来,他劫持大王不是为了跟她谈条件吗,难道他别有所求?
隔着七八米的距离,张子宁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大王怎么样,可刀疤男将大王捂得严严实实的,她只能看到掩在襁褓下面的几根发丝,不过听他的哭声一直那么响亮有精神,应该没有大碍。
刀疤男又问了一次:“任易宸人呢,怎么是你来的!”
张子宁反问他:“那你呢?不是应该苏玉恒来吗,为什么换了你来。”
刀疤男凶狠地龇牙咧嘴道:“老子问你问题呢!
别给我油嘴滑舌的!”
张子宁只好老实回答:“他自首了,在警察局,来不了。”
闻言,刀疤男有些纳闷地低下头小声嘀咕了几句,好像在自言自语,片刻之后又抬起头,继续恶狠狠地瞪着张子宁,粗声道:“你来也一样,想把你儿子平平安安接回去就乖乖听我的话做!”
“好。”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张子宁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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