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桂侧身闪在路旁,低声道:&ldo;前面就是公子家常住的屋子,令尊给公子用过针就在客院歇下了。
如今内院只有傅柳一个人守着公子!
傅桂就在这里候着姑娘!
&rdo;徐灿灿怔怔看着透过碧色蝉翼纱射出来的碧色灯光‐‐原来,她牵挂的傅予琛就在那里面……因为有傅予琛,所以对于徐灿灿来说,这个陌生的地方也似透出温暖和幸福……☆、调戏小小傅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除了西南角落这一片竹林,院子里别无它物,显得空荡荡的。
徐灿灿又伸手拉了拉兜帽,两手拢紧披风,向亮着灯光的房门走去。
一身黑衣的傅柳迎了出来,恭谨地躬身行礼,然后道:&ldo;徐姑娘,令尊已经为公子用了针,也用刀割了喉咙,只是公子还没醒,水还喂不进去……&rdo;徐顺和以前为公子诊过病,却并没有治好,倒是捞了一大笔银子。
虽是他是徐姑娘的亲爹,可傅柳也实在是不太信任徐顺和这个男科大夫啊!
傅柳转念一想,公子喜欢徐姑娘,是不是说明他先前的病已经好了?他抬头看着徐灿灿:&ldo;令尊说,公子若是醒不过来……&rdo;徐灿灿竭力按耐住满心的凄惶,点了点头,进了里间。
进了里间之后,徐灿灿听到了外间门被掩上的声音。
里屋除了书案和书架,也就是一张雕花紫檀塌了。
榻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缎被,呼吸声响而急促。
榻前的小几上放着一个照着翡翠灯罩的烛台,整个屋子被翡翠色的烛光笼罩,显得有些冷清,有些寂寞。
徐灿灿悄悄走上前,在靠近枕头的地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傅予琛。
短短几日不见,他好像瘦了不少。
徐灿灿伸手摸他的脸,灼热,柔软,干燥。
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作为大夫之女,徐灿灿辨认出了板蓝根和蒲公英的味道。
徐灿灿知道傅予琛在发烧,她端起放在小几上的茶盏,用小银匙舀了些水尝了尝,这才开始喂傅予琛。
她前世帮舅舅带过小表弟,知道如何给出生没多久的小孩子喂水。
徐灿灿舀了一小勺水,把银匙伸进傅予琛嘴角,手拿着银匙轻轻一转,水就顺着嘴角旁的口腔壁进入了傅予琛的喉咙。
喂完一盏水,徐灿灿用自己的帕子揩了揩傅予琛嘴角的水迹。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指抚上了傅予琛的嘴唇‐‐她刚喂过水,傅予琛的嘴唇柔软湿润温热!
傅予琛依旧沉睡,并没有因为见到徐灿灿就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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