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
程昱也走到了墙角,跟着焦糖面对面地坐下,严肃着脸色叫着她的名字。
“现在可以和我说一说,你母亲同吴芸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吧?”
不然她下午在病房里时为什么会那般失控?
程昱作为一个医生,最见不得的事情之一便是有人想要伤害他的病人。
可没想到他入行这么久,第一次踩他这条线的竟然是自己的女朋友。
而焦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并不吭声。
“你那会儿在病房里究竟对吴芸做了些什么,让她受了那么大的刺激?”
“……没什么。”
像是终于回过了神,焦糖冷声冷气地道。
“没什么?你为什么对她说不要逃避?为什么会问她……”
说到这里程昱顿了顿话头,然后伸手扶住焦糖的下巴将其微微抬起,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为什么会问她,你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焦糖冷冷地看着程昱的双眼,撇过头挣开他扶着她下巴的手,冷冷的哼笑了一声。
“我说过,如果你有什么要我帮助你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帮助你!
?”
见焦糖这极端叛逆不合作的神情,程昱心头也燃上了几层火。
“……给你说?给你说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些难测,像是在掂量,又像是在怜悯。
淡淡的笑了笑后,她又转开视线去看她身侧被粉刷成灰色的墙面。
“给你说,我是要来把你家搞成一团乱,专门终结你父亲和他那位现任妻子的?”
最后,她偏了偏头,又重新看向程昱,轻声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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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的冬天,兰钦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姜白帆死于一场意外车祸。
那天夜晚,她结束了当天的演出,收拾完了一切便着急地走到剧院大门外打车回家。
这天丈夫临时加班,家里只有刚满十岁的女儿一人。
女儿才刚满十岁,却因父母皆忙便已十分独立。
只是身为母亲,她根本放不下心。
却不知就是这晚,意外发生,天人永隔。
“之后我爸立即带着我离开宁市。
我去了圣彼得堡学芭蕾,我爸则陪着我一起,去了圣彼得堡的一家建筑师事务所。”
焦糖语气淡淡地道。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灯光昏暗,并不能照到焦糖所在的角落。
“我爸比较忙,虽然事务所在圣彼得堡,但是一年中鲜少有时间在那座城市停留。
他算是很厉害的建筑师,作品遍布世界各地,他便跟着项目全世界跑。
我在家无聊,就偷看了我爸的日记,才知道当年我妈出事之后他那么着急带我离开宁市,是因为受到了某个宁市的权贵的威胁。”
说完后,她淡淡的对着程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