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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被事物表象迷惑,不为旁人流言裹挟,剑走偏锋探真相、捍道义,正是阁主要找的人。”
华服男子领着杨淑上楼。
布衣男子还在原地抱着失而复得的钱袋,心有戚戚:阁主让他演戏,可没说自己那袋作为表演道具的钱袋会差点沦为牺牲品啊!
此前遇到的先天阁人士年纪均偏轻,不曾想阁主年事已高,杨淑望着他花白的头发,主动拱手作揖:“晚辈拜见尊长。”
“公主多礼了。”
简单寒暄后,魏无涯又向她介绍了其余几人的姓氏字号。
“诸位仁兄,幸会。”
杨淑拿起面前斟满琼浆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公主爽快!”
几人一同回敬她一杯。
“魏阁主约我来此,想必不是为了喝酒。”
杨淑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孙邈身上,“孙兄此番来到成都,想必也不是为了方才的闹剧,四川百姓的怪病,你可有办法根治?”
孙邈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我才洗了澡,身上竟还有药味吗?”
赵锋乐不可支:“孙兄,你成天泡在草药庐里,早腌入味了!”
孙邈懒得搭理捧腹大笑的几人,“公主可听过‘病从口入’一词?四川百姓的怪病症结便在饮食上。
在下翻阅医书,发现这种大脖子病多出现在内陆地区,而这次在四川集中发现了多例大脖子病的患者,主要是盐出了问题。”
“盐?”
“以往,盐采用民制民营的方式流通于市场,沿海地区产盐具有天然优势,规模生产,成本控制,销往内陆哪怕需要另外的运费,依旧有利可图,因此,全国各地的盐多数都产自沿海地区。”
听他说到这,杨淑基本明白了,“但后来,朝廷推行盐铁官营,民制民营转为官制官营。”
孙邈点点头,“我到了成都,便去盐课提举司打探消息,那些盐官不愿从外省购盐、运盐,于是便在当地的山井炼盐。”
赵锋奇道:“这些盐官吃饱了撑的,放着现成的盐不买,非要自给自足?”
杨淑语气凉凉地说:“从外省购盐,那肥水不就流了外人田吗?”
“不错。”
孙邈说:“我还发现患病的百姓,家境越是贫寒,症状便越是严重。”
“达官显贵无一人得此怪病,因为平日里吃的多的是山珍海味。”
而穷苦百姓哪有闲钱买那些大鱼大虾,吃的都是粗茶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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