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每次见了家嫂嫂都能尝到一口甜。
姚杏已经分辨不清。
“我会活得很好!
哪怕活成猪狗牛羊,我也要活!”
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让这些话有理有据,姚杏的话一句比一句声音大。
姚杏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回家。
“哪里就要活成猪狗牛羊了呢?”
花船甲板上桂娘摇着团扇,声音含混,满是不赞同。
县尉宁全安蜷缩在花船的船舱里,抱紧三十多岁的自己。
他才三十多,却长得像四十,这和每日担惊受怕并非没有关联。
“杜统领啊,能不能别把下官往花船上带了?内子擅妒。”
他都快哭了。
县令计兴怕老婆是假的,县尉宁全安怕老婆那是真的。
“看你这胆小的模样,家眷又不在清水县怕什么?我和你夫人睡过一个被窝,四舍五入也算你我同床共枕了。”
桂娘摇着扇子不以为意道。
宁全安脸都绿了,当即怒道:“杜安红你果然觊觎我夫人!”
桂娘翻白眼。
“我和你夫人睡一个被窝的时候,你还在和尿泥玩呢。”
宁全安的气势稍纵即逝,抱紧枯瘦的自己。
“行了,你自己寻花问柳,我要回去睡觉了。”
桂娘摇着团扇上了隔壁花船,不一会儿连人带船都没了影子。
宁全安这才现,自己这艘船连划船掌舵的人都没了。
“我,我是个旱鸭子啊。”
他傻眼。
船在水里飘,宁全安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杜微澜嚼着酥糖看着那艘船,喊住路过的一个小兵。
“官爷,您看那是不是县尉大人?他那艘船怎么没人撑船?”
那小兵走到岸边一看,现果然是县尉,连忙跳下水,朝那艘花船游去。
“县尉大人,你怎么来逛青楼”
小兵上了船,还不忘问一声。
宁全安脸都黑了。
“不该问的别问!”
杜微澜抱着东西,慢悠悠往回走。
“阿嚏!”
她今日在清水县转了大半日,有点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