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开口的声音,仍旧温和。
沈知言:……
“你,快死了?”
他诚心发问。
听说人在将死的时候,是会回忆自己走马观花的一生,对自己年轻做过的混账事心怀愧疚的。
要不然,没有哪种猜测能够解释沈连之突然起来的发癫。
正思考沈知言要是说不去应该怎么应付的沈连之:……
你多冒昧啊!
“咳咳,”
沈连之咳嗽几声,“不是,”
“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那两天以后去晚宴一趟,就明白了。”
—
挂了通讯,沈知言放下手机,神色莫名。
他倚靠在墙边,垂下眼眸,情绪被掩盖。
想到前几天莫名奇妙发给他的视频,沈知言屈起手指,敲了下光脑,那光脑上闪着的亮光熄灭了。
“言言,”
一道有些恐慌的声音传过来,沈知言抬头,就看见穆茶穿着小熊衣服,一双眼睛含着水雾,蒙蒙地看他。
“怎么了?”
沈知言站直身体,把穆茶拉到沙发上,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梦到葛屿臣了。”
穆茶垂着头,声音被风送到沈知言的耳朵中。
“我梦到葛屿臣找到我了,把我囚禁了起来,彻底断开了我跟外界的联系。”
他抬眼和沈知言对视,坚定地摇头,“千万不能这样。”
“Omega本来就没什么地位,如果我自己再放弃了我自己的话,谁也救不了我了。”
“梦都是相反的。”
沈知言安抚地拍了拍穆茶的手,“事情不会变成这样的。”
穆茶抱着膝盖,“我现在也不知道,葛屿臣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想控制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