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站在卫昭面前,显得小小的。
她整个人被箍在卫昭的胸膛里,耳边是他一声声撒娇似的呢喃。
清辞心里的违和感越来越大。
她伸手将卫昭推开:“外面下雨,快进屋吧。”
说完转身就走。
卫昭站在原处,嘴角弯了弯,胸膛处被湿透的清辞氤的一片冰凉,那感觉却让他无限回味。
他有些不满地伸手,摸摸胸膛,感觉阿姐变小也变软了。
他抱她在怀里,一只手就可以环住她。
卫昭又笑,这感觉真不错。
卫昭风似的跑进屋,跟在清辞身后。
他的身上也湿透了,却并不凉,反而像个火炉子似的。
清辞将帕子递过去,卫昭接过,胡乱地将脸擦了一遍。
清辞就说他:“好好擦,着凉要感冒的。”
卫昭却坐到了炕边,仰起头笑:“阿姐帮我好不好?”
他抬抬两只手:“那群人太没用了,修个高楼而已,什么也不敢什么也不会,最后还要我去弄,我一个人就要搬好几块大石,现在累得都抬不起了......”
他的两只胳膊倏地落下去,一幅有气无力的模样。
清辞轻拍了他的头一下:“就你懒。”
卫昭并不反感,反而将头往清辞手掌下伸去,双眼黑黑亮亮,闪着耀眼的碎光:“阿姐再用些力气,我都没感觉。”
清辞被他逗笑,方才的不适感褪去。
眼前这人,还是她的阿弟呀。
卫昭出去了有大半年,虽然瞧着高了壮了,但是脱下外衣,身上还是没有多少肉。
他的衣裳还是清辞曾经穿过的。
他说什么也不肯穿新衣裳,还是刘秀云将清辞之前的衣裳重新改了改,他才穿的。
他穿着,比穿新衣裳还开心。
他现下穿的衣裳湿透了,贴在身上。
清辞就让他脱了,卫昭利索地将上衣除去,随后坐在炕上,朝着清辞傻乐。
清辞没管他,用帕子将他身上擦了擦,见他浑身都被湿透了,就说:“还是用水冲冲吧。”
卫昭道:“我都习惯了,明天再洗。”
清辞皱皱眉,觉得她的阿弟出去了半年不爱干净了:“那你这样睡觉,能舒服吗?”
卫昭就问:“我今晚能在你屋里睡吗?”
清辞听了,将帕子扔在他脸上:“你说呢。”
卫昭点点头:“我觉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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