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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偌充满泪水的眼睛也在望著他,但其中的恐惧和恨意毫不收敛。
“礼堂著火瞭”
,南偌听到瞭这句话。
而此时,他无比地希望这把火能烧得再旺一点,让黄乘风必须过去坐镇,让黄乘风一晚上无法抽身。
“果然是天生观音像,真是漂亮啊……”
方才黄乘风抚摸著他的脸,语气痴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尤物,有一种……”
渎神的快感——他犹记黄乘风说的这句话,令人作呕。
好在黄乘风虽然犹豫,最后还是选择瞭跟著老师去现场看看情况。
黄乘风整理瞭一下凌乱的衣衫,走之前帮他把门关好:“你没穿衣服,小心冻著瞭。”
语气倒真像是一个关系孩子的长辈。
南偌冷笑瞭一下。
黄乘风走瞭,室内安静瞭下来。
南偌很习惯这种被绑的姿势,一时间竟然没觉得有多不适,隻是黄乘风留在他身上的口水味很臭,臭的他恨不得剜一块肉去。
黄乘风的居所确实比他们的宿舍好太多瞭,不仅装修很奢靡,甚至还有暖气。
南偌出神地望著自己面前的墙上挂著的那副玫瑰花挂画。
他不懂画,更不知道作者是谁,隻是感觉那幅画很灵动,连花瓣上的露珠都栩栩如生。
该怎麽办啊……
南偌垂下眼帘,动瞭动被绑住的手脚——好在那场火即使,黄乘风当时正准备动真格的,那个老师就来敲门瞭。
但现在该怎麽办呢?总不能一直待在这裡等著黄乘风回来继续侮辱他吧?
南偌环顾四种,思索著蠕动到桌子边把剪刀拿下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可就算这次逃过瞭又怎样?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隻要他还在这座院落裡,就永远逃不过被羞辱的命运。
想到这裡,南偌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口球撑得他下巴酸,很难受。
算瞭,认命瞭。
可就在摆烂的那一刻,吴寒山的脸却突然浮现在脑海裡,惊得他浑身一震。
从那一刻开始,吴寒山每个笑容、每声爱语都如同走马灯似的回放,最终画面停在瞭对方野狗般叼著梁成军脸肉,笑得猖狂的模样。
明知反抗会被重罚的吴寒山依旧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咬住梁成军,那他又有什麽资格说放弃呢?
南偌盯著那把剪刀——如果有下次,那下次就继续逃,怎麽能让那群人如此轻易地就得偿所愿?
就算逃不过也要反抗啊,不然怎麽对得起吴寒山。
在事实没有发生之前,每一次反抗都有成功的机会。
南偌的手被反绑在后面,脚也被捆在一起,隻能慢慢地向桌旁挪动。
他不知道自己移动瞭多久,而那把剪刀终于近在咫尺——
“啪”
窗户猛然碎裂,响声吓瞭南偌一跳,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要逃跑的事情被人发现瞭,差点心髒骤停。
“南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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