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老土。”
“那你说干嘛。”
“我想想。”
结果汪澈想出来的方案是更老土的压马路。
吃完饭两人从餐厅出来,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散步,走完一条街,接着又一条街。
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安静得能听见脚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声音。
雪一直在下,走过几条街之后,两人衣服上头上就全白了,汪澈说:“你看,我们现在不是一起白头了吗?”
汪政庭正要说些什么,汪澈笑了笑,“我开玩笑的。”
两人从午后走到天黑,几乎把一座小城都走遍了,但是一点不觉得累,还想一直走下去。
汪澈觉得一整天不跟男朋友联系汪政庭会起疑,就和他道别了,“我男朋友忙完了,他要来接我去他家,恕不奉陪了。
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汪澈刚转过身,手被拉住了,然后听见汪政庭在背后说:“跟他分手,我们重新开始吧。”
汪澈的心房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差点一个冲动说好。
但这股冲动只是一闪而过,父亲和儿子,怎么可能。
以前是他异想天开,分开的这三个月,他想了很多,冷静了很多,也现实了很多。
该做的他都做了,不该做的他也做了,结果证明,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可能性。
现在回去只会重蹈覆辙,总不能一直让他吃药,而他也做不到以儿子的身份和他相处,所以汪澈只能拒绝,“抱歉。”
这晚汪澈没有回宾馆,也没有去找魏森,一个人在另外一家宾馆开了间房。
今天这个日子魏森肯定躲起来在怀念自己的爱人,汪澈有时候觉得他很可怜,有时候又很羡慕他,虽然他和恋人阴阳永隔,但是他们曾经相爱过,起码他还有美好的回忆。
他和汪政庭之间从来没有过爱情,以后也不会有。
他矛盾地希望汪政庭赶紧走,免得让自己心存幻想,又希望他多留几天,多看他几眼。
不过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也没几天可纠结了。
第二天早上,汪澈故意等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回宾馆,正拿钥匙开门,对面的门开了,汪政庭面色不虞地看着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汪澈假装揉了揉腰,“昨晚和我男朋友做得太激烈了,骨头差点被他拆散架,所以起晚了。”
汪政庭“砰”
地一声甩上门。
汪澈没那么自信以为他在吃醋,以前他跟别人上床汪政庭都不在乎的,现在也不会在乎。
回房间待了一会儿,无所事事,汪澈就背着画架出门了。
刚到公园门口把画架撑好,汪政庭又不请自来了。
“身体不舒服还出来干活?”
“我没那么娇气。”
“不知道是谁,吃饭要人喂,上厕所还要人抱。”
汪澈有些汗颜,“我那时候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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