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内依旧很热闹,南阳给女人取了新名字‘尔尔’。
尔尔与二二同音,讽刺扶昭是个二货。
尔尔扫完树叶后,又被打发去挖坑,南阳想吃桃,想栽些桃树,明年指不定就有桃子吃了。
栽过树后,又吩咐尔尔去挑水。
本就是弱气的姑娘,被这么一折腾,晚上就病了。
南阳冷笑,让人用被子打包卷起来,像卷饼一样给晋王送回去,并让人传话:不堪用,送还归家。
待人离开后,她欢欢喜喜地去找扶桑。
不想,她来得晚了些,殿内灯火已熄,扶桑睡下了。
南阳顿时傻眼,十几年来,扶桑何时亥时前入睡。
子时就寝是她的规矩,从未有过改变。
今日是怎么了?
顾椋今日不当值,也找不到人,索性抓了守夜的宫人询问:“阿娘今夜不舒服吗?”
“陛下今夜说累了,便早早地歇息了。”
这么多年的习惯陡然改变了,南阳哪里能坐得住,不管不顾地推开殿门。
咯吱一声,寂静的寝殿内想起声音,榻上的人睁开眼睛,瞬息后,又闭上眼睛。
南阳轻手轻脚地走到榻前,屏息凝神,皎白的脸庞上涌现几许担心。
她不敢呼吸,慢慢地伸手,手伸到被下,摸到扶桑的手腕。
轻轻搭上脉搏,行走在外多年,她也会些医术,不如自己的徒弟,也能在关键的时候救命。
扶桑的脉象很稳,似乎只是累了。
南阳自以为自己动作很轻,不会让睡梦中的人察觉,松了口气后,脑海里紧绷的神经也松了,吐了口气,屁股挨在地板上坐了下来。
托腮凝着榻上的人,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扶桑的面色,模模糊糊,但她亦觉得满足。
坐了片刻后,她这才起身离开。
悄悄来,探了探脉象,悄悄离开,好像并未发生过。
半晌后,殿门咯吱一声,榻上的扶桑复又睁开眼睛,手腕上残留着南阳的温度。
有些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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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入朝,对于整个朝堂而言,影响很大。
几方均衡的势力下,平衡就被打破了。
尤其是一向不参与争权的卫照,出人意料的站在公主身边,就连扶昭都觉得不可置信。
扶昭悄悄出门,再度去见卫照,见面就质问:“明知她是假的,你为何依旧支持她?卫照,在你的性心中,情爱就超过礼法纲常吗?”
情爱?卫照平静地抬起双眸,扶昭心思太深了,连她心底的秘密都知晓,难不成也是上辈子的旧人?
上辈子陛下身死,南阳殉情,自己到死也将喜欢埋藏心底,除了南阳外,几乎无人知晓她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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