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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醒悟过来:“你们合伙算计我!”
冯文圣抬起手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闻竹小友。
生意人的事,怎么能叫算计呢?”
“你看啊,”
他道,“你让我把药袋卖给你,我卖了。
你让我方才不要出手,我也没动作。
这做生意啊,讲究一来一往,要讲诚信,才能生意兴隆——你说是吧,时兄?”
言毕,又低声道:“那个,虽说坑了他们一笔,但是你答应的好处可不能少啊。”
时轶悠悠道:“你何时见我少过你的好处?”
“你、你们!”
赵闻竹气得直翻白眼。
“哎哎,小友,别动气啊。
我看你面色苍白,是大病初愈之象,莫要动气,气坏了身子,我可没法同真人交待啊!”
冯文圣连忙道,“这,方才我也不知时兄……咳咳,他时轶是与我一同上山来的啊,你们又给得那么多,我一时激动,难免见财眼开,是吧?”
时轶没他那么多废话。
他将无极剑鞘朝赵闻竹一指,后者方才还一脸的“血海深仇”
,这会顿时大叫出声:“别杀我!
!”
“谁要杀你了?可别污蔑人。”
时轶奇道,“我问你——你们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讨回谢长亭的尸首?”
躲在灌木之中、正专心看戏的谢长亭忽然间被叫到了名字,愣了愣。
赵闻竹闭着眼,手上颤抖,大声道:“是!
是!”
“你们非要他尸首做什么?我刚听你们骂他不是骂得挺起劲的么?”
赵闻竹想也未想便道:“我不知道!
这是我爹说的,他说谁能找到谢长亭尸首,谁就能接任他的主事之位!
!”
谢长亭心中微微一动。
“这样啊。”
时轶摸了摸下巴,沉思道,“那——你们看我怎么样?”
赵闻竹睁开一只眼来:“啊?”
“你早说啊,他尸体确实在我这,我改日给你们送过去不就成了。”
赵闻竹:“?”
谢长亭:“?”
时轶叹息道:“一言不合就摆剑阵,要大开杀戒。
你们这些年轻人,杀意太盛,道心不稳,难求飞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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