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不是完全不对他们对话的内容感到好奇,但一想到自己更该把心力放在思考如何找到淑子姐一事上,我就没有试着去从少数我听得懂的几个字彙中去推敲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当然也不会再多花心思去解读许庭苇刚刚说的话。
在那之后,我便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计画着待会要怎么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淑子姐。
为此,我就试着用去手机搜集有关万金的情报——除了一定得了解的当地住宿资讯外,我还顺便看了一下万金圣母殿的介绍,才知道这座台湾现存最古老的教堂是在清朝时由一位西班牙籍的神父所建,并因为在1984年时被教宗列为宗教圣殿,所以才会被称为圣母殿。
另外,在屏东县政府为了观光而从2o11年起开始举办万金圣诞季之前,其实这里本来在12月上旬就有名为“圣母游行”
的活动。
从文字的介绍来看,它似乎就如同3月左右在中部举行的妈祖遶境一般,是由教友们抬着放置圣母像的圣轿,并於信徒的簇拥下在当地绕行。
看着看着,我便越来越觉得万金圣母殿除了有着新颖的光雕表演外,更是因为承载着许多的历史和文化而会是个很有意思的旅游景点。
只不过,由於有着容易晕车的体质,我很快地就因为头有点晕而不得不稍作休息。
为了减缓晕眩的感觉,我又向车窗外看去,然后就现道路两旁的房子变得矮了些,铁皮屋也多了不少,在屋子与屋子之间,更是不时有着放任野草随意生长的荒地,或者是一整片的槟榔树。
我们是已经离开市区了吗?所以很快就会到万金了?看着这样的光景,我不禁这样想着。
只不过,在我试着要继续思考找到淑子姐的方法时,我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吃饱饭而有些犯睏,抑或是真的晕车了,渐渐的没办法有条理的整理思绪,而只能任由一个又一个彼此间没有什么逻辑可言的想法及念头不断的在我心中冒出。
我先是想着最近一次跟学姊在校舍顶楼吃午餐时,我准备了什么样的菜色,然后又突然回忆起了之前和学姊一起去看的电影的剧情。
但在我寻思着电影里有哪几幕特别感人的场景时,我的思绪又跳跃到了别的地方。
一下想着学姊最近系着的围巾有着什么样的花色,一下又算起了学姊最近跟我吻别时,到底是亲在我的脸颊上,还是额头上的次数比较多,最后甚至还想起了我与学姊在国中时相处的过往。
“你在想什么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身子靠过来的许庭苇问。
“呃,没有啦??”
“在想你姊姊?”
“对?对啦??”
由於许庭苇应该是已经把我和学姊的关系给忘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只好撒谎。
“那你跟你姐的感情真的很好呢,你刚刚根本就一脸在想喜欢的人的样子啊。”
“??”
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非常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脸部肌肉到底是怎么运作才能够透露出这样的讯息。
“欸,你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许庭苇似乎是误会了我的沈默,但下一秒,她又咕哝似的说:“可是你刚刚那若有所思的表情怎么看都是张在想爱人的脸嘛!”
“哈——哈——”
我乾笑了几声。
“你?你想太多了啦??”
“是喔??”
顿了顿后,许庭苇又问:“欸,那你姊姊怎么会突然跑去万金啊?”
“呃??”
在犹豫了一秒后,由於不觉得淑子姐的名誉是什么很值得保护的东西,我决定实话实说:“老实说我是不太清楚啦,毕竟她是什么都没讲就突然就失踪了,我也只是刚好在电视上看到好像是她的人而已。
只不过啊,我觉得她应该是因为男人才去的??”
“喔?”
许庭苇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
“男人?男朋友吗?”
“如果是男朋友就好了??”
顿了顿后,我说:“我姐她啊,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大叔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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