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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巡盯着关宏宇看了一会儿,乐了:“我现在算明白了,人的主观意识真的很奇妙。
在我识破你俩这套把戏之后,谁是谁,其实一眼就能分清楚。”
关宏宇道:“既然你说过不相信我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不戳穿我?”
周巡向后靠了靠:“有俩事儿,我先问问你。
第一,你们哥儿俩为什么要互换身份来支队?你小子确实越学越有样儿,但不嫌太冒险了么?”
关宏宇低声道:“当初你和我哥一起出任务,伍玲玲牺牲、我哥负伤那一晚,他落下了后遗症。”
周巡皱眉:“你不会要说,他现在怕黑吧?”
关宏宇点点头:“医学上,好像管这个叫‘感光性癫痫的逆反应’。”
周巡思索了片刻:“原来如此。
那好,第二个问题。
从你哥那次在火车站逃跑,我就发现有人在暗地里帮他。
而那时你在江州。
换句话说,是有人——很可能还不止一个,在暗中协助你们。
这些人是谁?有支队的人么?”
关宏宇也笑了笑:“肯对我们出手相助的朋友,不但承担了极大的风险,而且坚信我是无辜的。
也许你问这个没有什么恶意,但如果我说了,相当于辜负了他们的信任。
和出卖他们没分别。”
周巡了然:“倒是仗义。
不过我可告诉你,有时候越亲近的人,不见得就越可信。”
关宏宇被戳中心事,有些不耐烦:“问都问完了,你到底想怎么着?”
“就随便满足下好奇心。”
周巡朝他无赖地一耸肩,“我现在还得指望着你哥儿俩救我呢。”
周舒桐此刻已经回到了办公室,她打开当时周巡让她领出来的物证盒,一样一样把包在物证袋中的物证拿出来看,有带血的凶器,工具箱,毛发,撕碎的衣物……十几样物证都被放到桌子上,轮到工具箱时,她戴上手套,打开工具箱,发现其中少了个东西。
看摆放的位置,应该……是个手电。
她想了想,用手机把工具箱前前后后详细地拍了照。
关宏宇正好走到门外,看到周舒桐背对自己正在看着什么。
他眼力很好,一眼就看到其中有一把带血的刀,立刻想到是吴征案的凶器。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走上去。
周舒桐拍完照,抱着物证盒走回物证科门口,把东西还了,和负责的刑警进行简单的清点交接。
关宏宇就站在二楼楼道的远端拐角处墙后,等周舒桐走后,他立刻跑了过去,对物证刑警说:“小刘,刚才小周把物证还过来了么?”
刑警刘笑了笑:“你俩前后脚。”
关宏宇皱眉:“你打开我看一下,她前脚走,刚才勘验物证的时候,写字台的胶水儿洒了。
赶紧查下物证袋,胶水里有醋酸乙烯,物证袋要是没封严,会造成物证污染的。”
刑警刘忙把物证盒拿出来,打开盒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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