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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儿仔细回想了,“昨天衷情院来的的人不多,有个半大孩子,似乎是宁婆子的亲戚来了,待到晚上很晚才离开。”
“宁婆子的家里人都被凤姨娘安排去了手底下的几个庄子上,她能得了消息也不奇怪。”
杳杳听了点点头,又对蓉儿说:“那再把你昨天晚上觉得有异常的情况一一说来。”
“我并不能进到姨娘的院子里面去,不过姨娘院子里有一个咱们的同乡。
姑娘的爹当时病重,是我的娘给治好的,故而有些交情。
这个姑娘,在姨娘的小厨房做些杂活,她知道的事情不多,只说昨晚有个姨娘,身边的二等丫头到小厨房拿了些鱼鳔和一条死鱼。”
“鱼鳔又是何物?”
后厨嘈杂,宅子里长大的姑娘没进过厨房,鱼鳔做不了食物,一向都直接丢了,知闲跟杳杳没见过这东西,听起来都是一头雾水。
蓉儿给两人比划着,“就是鱼泡。
白白的,胀胀的,这么点儿大,看起来像个泡泡一样。”
“像小姐吃过的腊肠肠衣,只是弹弹的,捏起来蛮好玩,劲儿使大了还会破”
,黛儿补充着。
两个姑娘看看彼此,心里头已经有了成算。
然后跟黛儿和蓉儿说:“蓉儿立了功,这件事情完了之后,本小姐升你做二等丫鬟。
只是这事你不许再跟任何人说,把这秘密烂在肚子里。”
蓉儿却在担心她的那位小姐妹会不会因此受到牵累。
知闲觉得这姑娘是个善心的,心里大感安慰。
便对她说:“这却不会,这事就到我们四个这儿了,你和你姐姐不说,我们也不会说,咱们自然还有别的办法,把这事儿抖出来。”
蓉儿不知道小姐说的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做了一件大事,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知闲问杳杳,“你觉得凤姨娘做了什么?”
杳杳却跟她打起了哑迷,“我猜想的一定跟你猜想的是一样的。”
知闲这才展现出个笑模样。
戏台子搭起来,你就你方唱罢我登场,“接下来就该咱们演一出戏了。”
知闲请来了往常给他娘诊脉的女科圣手余娘子,这位娘子尤擅疑难杂症,妙手回春,在京中很有派头。
这是知闲便一脸恳切在凤姨娘的门外,心急又迫切,“爹爹,女儿坐卧不安,时刻担心姨娘出了事儿,请了余娘子来替姨娘保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