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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婶娘赶忙找补,“我这是说笑呢,各位别见怪。”
二婶娘又说,“今天来还有这么件小事儿。
咱们长守如今因遭了灾,官府算了各家的损失,又给每户补了不少的官粮,因匪年的父亲从前捐助的那片河堤此次立下大功,只那一片的良田没有受到冲击,特此受了嘉奖。
咱们把他父亲的那一份补助,及其嘉奖兑成了现银,这次府上特派了几人将这笔款子交回给匪年。”
佟家人看这个二婶娘倒是个会说话的,不像旁边那位四婶娘心眼子颇多,佟夫人便只管同他讲。
“既如此,这可是好事。
不过匪年不在,我叫杳杳来,你们同她说,你看如何。”
两人却连忙摆手说不必,“咱们等得起的,左右咱们也是送考。”
这样倒也说得通,只是佟家夫人却觉得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凤姨娘回了自己的小院,叫乳母将孩子抱来逗弄,“打听打听,今天姚家来的那两位夫人住在哪家客舍,看她们那二人的穷酸样子,哪里像是来送钱的,我看是来要钱的还差不多。
再说嘉奖能值几两银子,还巴巴地从长守送到京城了,都不够那点车马费的。”
这边大舅母将今日发生的情况告知杳杳,杳杳自然也是不信的。
姚家人能从他和哥哥身上活活刮下一层油,只有哥哥贴钱,绝没有他们送钱的道理。
这厢,二婶娘和四婶娘回了自家人所在的客舍。
两个当家的正翘首企盼,二叔见自家夫人进门便赶忙问着,“可见到了。”
二婶娘正摇头,三婶娘已快嘴答道,“只见了佟家的一位夫人和一位姨娘,匪年和匪匪都没露面。”
“这两个小东西可真是不识抬举,长辈来见竟还躲着。”
二婶娘最是讨厌这个老四家的成天上窜下跳的拱火儿,便赶忙解释道,“匪年也中了举,可能跟老四家的小子前后脚的进了贡院,只是咱们没碰上罢了。”
姚老四便问着,“他也中了举,他不是在西旗军中做前锋,还差点判他个通敌的罪名。”
姚老四对他这个侄子很是瞧不上。
因当年把他赶出家门之时,匪年从他这里得的银票最多。
如此他当年得的东西是多,可如今全泡到了水里,他的损失也最为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