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一众皇子之中也算翘楚,只是可惜他年龄实在太过年轻。
还未来得及同他几位哥哥一样收揽朝中人心,便已逢上这诸多大难,他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偏皇帝对他还偏爱有加,其实早已惹得众兄弟失和。
别人皆有一二兄弟能在朝上帮忙说话,唯太子孤身一人,如今皇后去了娘家也无可支撑的人,只他自己一个。
圣上身体若是吃丹药垮了,以太子一人之力对上几个哥哥,恐怕只会凶多吉少了。
远处京城的城门高耸,怀柔侯抬头去看,城门上已挂着白幡。
他自己臂上也缠着白布,今后之事若是进展顺利,恐怕太子也无几日好日子可过了。
他思考良久,好在一切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
纵然事态发展迅速,好在都朝他自己规划好的方向行进。
他暗想,此时那位王应当很是满意吧,再等上些日子,他便能露出头来了。
怀柔侯却给杳杳送来了女子的服饰叫她换上。
她看着自己身上这件男装,再看看怀柔侯送来得那件华丽的衣裙,显得有些不情不愿。
怀柔侯放杳杳一人在帐中休息。
他骑马在前,身后的队伍绵延足有一里路。
他已将文书一一呈上,故而城门很快便将这一路人放行。
怀柔侯顺顺当当地入了城门通,而后又同陶庚分作两路,怀柔侯这一路去了皇宫,陶庚那一路去了刑部大牢。
直到了承天门,怀柔侯突然停了下来。
他指示着手下前行进入大内,自己反倒在原地守着不动,众将也不知他是何意图,只好依令行事。
他忽从队伍里捉到一个瘦小的白面小子,那人还想疾步从他面前走过,却被怀柔侯拦了下来,“如何,还要同我玩这猫鼠游戏不成?”
杳杳却不知他早已将自己乔装打扮混在队伍之事看了个透彻,竟还叫她一路伪装,放她从随县跟着一起进了京城。
到底是他老奸巨猾,自己这点小把戏,哪里能瞒得过手眼通天的怀柔侯。
就这么被他从随县又带回到了京中的怀柔侯府。
这个地方是她极力避免想要到来之处,因着府上还住着檀之,他那名义上未婚的妻子。
杳杳还记得她从前为了大伯母的儿子姚匪初到府上求见之时,却正巧碰到书房里出来的檀之,她那时已是一副娇羞的模样。
杳杳甚至听闻檀之的母亲也随着一道来了侯府,他这样便是要她脸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