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芷婵淳芊等人一晚上便见识到了主子恃宠而骄到让人简直不忍目睹的地步,心里俱是又急又怕,暗暗为她捏一把汗,就怕她又惹得皇上龙颜大怒,这下一回也不知还有没有这般的好运气。
可奇怪的是,这一晚的赵弘佑却是难得的纵容,虽数度额上青筋暴跳,芷婵都想着下一刻或许他就要发作了,哪料到最终却见到对方恶狠狠地、咬牙切齿的在主子脸上掐了几把,旁的竟是再也没有了!
如此好几回,芷婵几人对望一眼,均是嘴角含笑地静悄悄退了出去,再贴心地拉上了房门,将空间留给里面的两位。
苏沁琬却是得意啊,尤其是在经历了下午那场怒火之后,再对上眼前这个明明被她气得要死,却偏偏奈何她不得的皇帝陛下,心中简直有一股扬眉吐气的痛快之感。
可是,再怎么恃宠而骄,她都不敢忘了身份。
如今她也算清楚了,只要不涉及原则性的问题,一些小手段小毛病之类的,皇上是极为纵容她的。
小儿女的撒娇卖痴耍赖,虽然时时惹得他气结不已,可最多也不过受些诸如被掐几把、被咬几口的小惩罚。
但有一点,她却始终不敢去触碰,那便是借机给别人穿小鞋。
经了这么多事,她一直在暗暗思索,自己与一同进宫来的其他女子相比,到底有何不一样?为何皇上就偏偏选中了她?苦思不得法后,她也便抛开了。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苏沁琬一无所有,孤身一人在这世间上,正正是一人荣耀全家荣耀的主,试问她还有什么可怕的?正所谓心有牵挂才会诸多顾虑,她无牵挂,又何来顾虑?想过得好,只要讨好眼前这个男子便可。
而她,在赵弘佑面前扮演的,便是一个有点小聪明、小嚣张,却又懂进退的女子,不会主动陷入宫中争斗,但若对方来犯,却是半分也不能忍的。
一旦她在皇上面前做了那挑拨离间之事,只怕日后她的一言一行落入对方眼中,便少了几分纯粹,添了几分功利算计。
既然皇上会纵容她的小性子,于她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一个人纵是再有心,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演着戏的,在赵弘佑面前的性情,至少有七分是她压抑了将近四年的真正性情。
另三分,不过是这四年来寄人篱下小心谨慎所培养出来的。
也许正正是经历过如此截然相反的两种日子,才铸造今日的愉婉仪!
“你就可劲地蹦跶吧,待伤好了,你瞧朕怎样收拾你!”
恨恨地瞪着满脸无辜地望向他的苏沁琬,赵弘佑放出狠话。
这小狐狸,就是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主!
苏沁琬也知道今晚自己是过了些,总归也达成目的了,再撩拨下去,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
想到此处,她娇滴滴地就要腻进他怀中,赵弘佑嫌弃地抵着她的肩膀,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知道今晚对方被她这招整得狠了,苏沁琬‘噗嗤’一下便笑出声来,直笑得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简直不能再忍!
赵弘佑猛地扑过去,将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子压在了身下,狠狠地堵住了今晚屡屡气得他心口疼的小嘴。
很好,终于安静了!
敌人来势汹汹,苏沁琬无所防备,被对方堵了个正着。
不过小片刻的功夫,她便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可身上的人却不放过她,又咬又啃,堵得她几乎要晕过去。
终于,赵弘佑满意地放过了她,可却依然轻啄着她的唇瓣,流连不去。
苏沁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颊绯红,眼中水气朦朦,见对方又要再来,终于忍不住娇娇地求饶,“嫔妾知错了,再不敢了,皇上饶命啊!”
赵弘佑仿若听不到一般,再次堵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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