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琬往他胸膛上蹭了蹭,感激地道。
“这不值什么,爱妃高兴便好。”
赵弘佑不甚在意,顿了片刻又问,“与她们都做了些什么?这回时辰终是短了些,若是爱妃喜欢,改日朕再挑个时候让她们再进宫来陪你说说话。”
“不过是些家常话,臣妾那几年因要为父母戴孝,平日都关在自己屋里,与表姐妹们都极少一处玩耍。
舅母又要打理府上杂事,臣妾也不便常往她那处去。”
闷闷的声音从胸膛处透出来,让他忍不住将她抱得再紧了些。
“皇上对臣妾好,臣妾是知道的。
只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偶尔为之倒也未尝不可,次数多了终是不好。
毕竟,宫里姐姐妹妹这般多,臣妾也不好太过了!”
苏沁琬收敛了心神,轻声地道。
“嗯,果真是懂事了!”
半晌之后,赵弘佑笑着夸赞。
苏沁琬轻捶了他一记,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洋洋得意地道,“臣妾可是说过了的,皇上偏不相信。”
赵弘佑爱极她这副娇俏可人的模样,用力在她勾着动人弧度的唇上亲了一下,笑道,“是,爱妃真真是个懂事的!”
得了赞同,苏沁琬更加得意了,得寸进尺地要求道,“那皇上日后再不许取笑人,不许再说臣妾这个不好那个不好!”
赵弘佑简直叹为观止,世间上也只眼前这只小狐狸胆大包天,竟敢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偏他还不以为忤,反而觉得颇为有趣。
这小狐狸异于常人,他和她相处久了,莫非连感觉都变了不成?
气不过地低头欲往她唇上一咬,哪料到苏沁琬动作比他更快,双手迅速捂着嘴唇,身子一弓从他怀里退了出去,飞快趿鞋下地,两三步便离得他远远的,末了还回过身对着他笑得好不得意。
赵弘佑一个不察被她逃了出去,眉梢轻扬,望着对方那带着三分得意七分骄傲的神情,一时按捺不住便笑了出来,“若是乖乖过来,朕便前事不究;若是让朕亲自去逮了,那可是加倍处罚!”
苏沁琬脸上的笑意一下便凝在唇边,嘟囔着慢吞吞朝他挪过来,“这是威胁、这是恐吓,皇上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见赵弘佑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自我安慰地道,“罢了罢了,小女子不与皇帝计较!”
赵弘佑被气乐了,撩袍下地,连鞋也不穿,大步跨过去,在苏沁琬的尖叫声中抓住了四处逃窜的倒霉娘娘,一个用力抱着她进了里间,好好地进行加倍了的处罚,痛痛快快地贯彻落实‘君无戏言’的真理!
初春的京城处处是勃勃生机,往来街道上人头涌涌,两侧商铺林立,进进出出的客人络绎不绝。
尤其是各处客栈酒楼,因全国各地举子陆续上京备考,各大客栈人满为患。
一名不过弱冠的男子抱着几本书从一间书斋走了出来,简简单单的蓝色书生袍穿到他身上,依然衬得他如玉树芝兰般。
“凌兄,又挑了什么好书?”
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凌渊回过头去,见是新近结识的同省举子,随即温文客气地道,“不过游记之类的闲杂书籍。”
“哈哈,凌兄涉猎甚广,他日必定高中,日后还望多多提携!”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更称不上涉猎广。
况且今科人才济济,渊不过尔尔,能否榜上有名却是未知,实不敢受高兄此话!”
凌渊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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