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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级有规定,坏桌椅要搬到天台,而天台在七楼,女生很难搬上去。
天台平常很少有人来,摆放的都是废弃教学用品,还有不少老师喜欢在这里养盆栽,角落里放的都是。
周斯礼将桌椅摆放后,环顾了下四周,准备离开之际,却捕捉到角落处一道纤细的身影。
她站在天台边,望向远处。
蓝白相间的校服微扬,整个人印在日落的余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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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许嘉还在和别人通话中。
这是一个远渡重洋的电话,来自她的姑姑。
手指搭在栏杆上,她慢慢攥紧手机,垂下眼帘,“凭什么?”
“凭什么?”
那人冷笑,“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你这样不明不白地出现在追悼会上,会给我们家带来多大的麻烦,到时候我们家该怎么和记者解释?”
大约是察觉到那边传来女生异常,紊乱的呼吸,女人顿了顿,声音缓和了些,“别让我在追悼会上看见你的身影,听明白了吗?”
“不明白。”
许嘉极力抑制颤抖的声线,听到门被推开和桌椅挪动的声音,她迅速挂断了电话。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停在自己的身后。
有人站在自己身后,却不说话,这样的现状保持了一会,许嘉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
可能因为两方都没说话,随后她又听见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快步下楼梯的声音很明显,直至缓缓消失。
这时候手机再次震动,许杏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许嘉接过,女人说的无非都是那些被说烂的话,让她好好在家待着,不要给她找麻烦。
“我很忙,没空和你重复那么多遍。
我哥死了,我心里也不好受,现在凶手还没有抓到,真不知道那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或许,自杀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许杏说了很多,但许嘉后面压根没听进去话,视线模糊大脑放空,只有这样的状态才能让她的思绪从残忍的现实剥离出来,甚至连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都不知道。
或许,自杀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许嘉反复想着这句话,唇角挂的是嘲弄的笑,眼里却酸楚难耐。
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却在这时听见了一阵的脚步声。
是去而复返的周斯礼,他从门口跑了进来,和她正面对上后,才缓缓停下步伐。
风将他的额发和衣摆吹起,许嘉刚想开口,男生的声音先于风,钻进她耳里。
“杨若朝的话,你不用放在心里。
下次如果还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我替你去和他说,你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会闷出病的。”
周斯礼缓缓出声,注意到她眼眶泛红时愣怔了一下。
他垂着头移开视线,手指微屈,从口袋里拿出了东西放在废弃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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