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她,不用说,福临的地位肯定是不考虑的,她根本不怕。
心心念念希冀的人是这个样子,乌云珠感到一阵失落。
可是她仍旧盼着他出现,她依旧幻想当他出现的时候,会给她出气。
不管怎么说皇上终究是皇上,到那时,慧敏定会客气些,而且还要辩解为什么这样无理。
所以现在尽力地忍吧,让福临看到“好看的”
,才会有用,哪怕不能势均力敌,教慧敏挨顿骂也是好的。
到那时,就是重整威风的大好时机。
纵然乌云珠已将要求放得这般低,它也不能实现。
福临在慧敏面前吃的亏还少吗,只不过他已经习惯到不以为然罢了。
而且,他的心不如想象中的细,比如,这回到乾东五所,他就漏了最要紧的。
这桩事是以后的灾苗,过会儿才提吧。
乌云珠这里,已经火烧眉毛了。
她看见慧敏不容拒绝的走来,她有种预感,好像,这回,她又要她脱衣服。
猜对了,就是这样。
而且慧敏还挺理直气壮:“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鬼。
嘿,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你心里盼了很久了。
福临马上要来呢,不如我成全你。
你想他这么久了,今天也该到头了。
男欢女爱,不就那么回事吗?”
怎么不是鬼。
虽然眼前妆容艳丽像花儿一样,乌云珠却认定再也没有比她可怕的。
特别是她说的话,这是个疯子!
比疯子还疯子,怎么能是对手!
怎么办!
腔子里的心像大皮鼓上的跳蚤,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浑身发抖的人只有退。
后边就是床,她一下晃倒,头晕眼花,想要反抗还没蓄上劲呢,慧敏哼一声,她就蔫了。
外边还有人,都是慧敏安排的,拍拍手,她们就进来,被挡住视线的乌云珠听见木桶搬动的声音,很是惊愕,吃吃地问:“您,您要干什么!
?”
慧敏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望她,好像在审视一件即将开启封皮的货品。
她又露出上回那种感兴趣的表情。
乌云珠一看就想起了不久前在军帐里的那夜。
窒息的感觉又回来了,她觉得,她变成了一块带血的肉,而慧敏就是在旁边伺视的狼,这匹狼又要开口咬她了,可是,她只能把脖子送上去。
她们闭上门窗,然后在这屋里洒香,接着开始向木桶里倒水。
闻见和听见的乌云珠眼睛变得湿润起来,她很不想哭,因为知道慧敏不许,但是除此之外,她干不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