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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是什么,她没有说。
不过,这个约定,雪凝到现在还记得。
心里有了底就不那么慌了,不论外边怎么传,她只当没听见。
可是家里着急啊,特别是眼下,博果尔和太妃的情况更不乐观的时候。
不堪的传言越来越多了,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教人分辨不清。
十个人当中有九个,都在怀疑乌云珠的肚子不清白,至于怎么不清白,没有亲眼见着的他们惯于捕风捉影,加以想象。
纵然它已经消失了,影响依然恐怖和深远。
襄王府可以说变成很臭很黑的大染缸,为什么还要跳进去。
双亲急了,额娘等晚膳过后,亲自去雪凝房中,循循善诱。
父母总是为儿女想得更长远,可是做儿女的,也往往认定自己的主意。
“额娘,我觉得,这事儿不能这么看。”
雪凝反驳她:“谁也不知道将来的事,您怎么就能料定,博果尔没出息呢。
我觉得,这么大的事,他能忍下来,忍到今天,他也是个了不起的人。”
“你太傻了,孩子。
乌云珠她刚刚掉了一个……”
这事说起来太羞耻,额娘得靠在她耳边才能说。
雪凝听红了脸:“呃,这个,那,那也不关博果尔的事。
再说了,他心里肯定更难受。”
“你呀,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腊月在宫里当娘娘,将来,她要是有了儿子,那是前途无限啊,咱们干嘛挡她的路呢。
如果你嫁给了博果尔,那太后还能再喜欢她吗,就算还喜欢吧,能有现在这么多吗?咱别为了外人,给自己家招埋怨,是不是?”
“额娘,我不觉得。
我觉得跟谁成亲,那是我们家的事。
我又不是为了他们活着的。
再说了,现在已经定了亲,太后太妃都见过面了,想反悔,她们能答应吗,还有,照您说的,我已经跟博果尔有了婚约,就算解了,您觉得,别人家就没顾忌?不能吧。
说不定解了,我还没人要呢。”
“你别胡说,不可能!”
完全没有听出来是半调侃的额娘很慌张地打断她:“傻瓜,一切有我们,再说了,你想坚持也不成,我跟你阿玛,白天已经去想过法子了,博果尔很快就知道,总之一定有办法,你等着吧。”
“您愿意了不算。”
雪凝不同意:“额娘,当初你们定亲的时候就没经过我,现在还不经过我,那可不成。
落井下石的事,咱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