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来黑白颠倒地睡,她总是晕乎。
教人扶着,推开门,她看见这些。
热闹的声音,在撞击心房,打锣击鼓,一下又一下。
她马上就想起刚才的梦。
突然警醒,原来是做了先知啊。
不知道待会儿博果尔和新人进洞房的时候,会不会真是这个样子?
寒风像剔骨的刀,一阵阵地往她身上咬。
她却执意盯着它们。
她在心中鼓励自己:我有福临了,我不怕你们,不怕!
可是,福临会说出什么好话来呢。
同样,他也不乐意他所看到的点滴。
特别是乌云珠这样在乎的表现,令他感到很挫败。
他乘着夜色,冒着巨大的风险来看她,就是为了陪她度过这难熬的时刻。
帮她承受,和她一起撑,可是乌云珠却总是问:“他们站一块儿般配吗。
他们说什么了。
她上妆的样子,美不美?”
新人按规矩是要给一堆人行礼的,福临亲自给的荣誉,少了他不行。
博果尔和雪凝的样子,问他最清楚。
“没有你美。”
福临疼惜地抱住了,是马上,他很难过:“他们不亲密,人都呆呆的,一点儿精神也没有。
我看得都想笑,真的,他们真丢脸。
你放心,谁都比不上你,别想了,别想了,我敢说,你是最美的,她怎么能跟你比!”
“可是他们现在吊着我,吊着我不让我断气儿,也不让我喘气儿,他们吊着我,他们成心的!”
乌云珠哭了,她发现一个可怕的秘密,她真的在乎博果尔,她在乎他!
为了这个无法挽回的错误,她只能哭。
福临感到了嫉妒。
他不愿意她知道,有伤自尊。
可他还是嫉妒,他以为攻占了她,抢回来了,难道不是吗。
终于他忍不住问:“乌云珠,乌云珠。
你是不是,稀罕博果尔,你稀罕他?”
“不,没有。”
乌云珠慌乱地掩饰着,她赶快说:“我只是不甘心。
福临,咱们早晚也有这天,我是不甘心,咱们落在他们后面。”
“不会。
这天不会很远。”
福临搂着她,真想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你得信我。
我有这样的能耐,只要我发狠,皇额娘也不能怎么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