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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她手在唇边亲了亲,费里拨开她散落的发丝,起身收拾东西,离开了他们的阁楼。
醒来时,另半边床已经凉了。
乔珊荃怅然若失,伸手摸了摸,又把爪子缩回来,自己捂着。
身体比理智更早一步适应了两个人的生活,习惯了有他的温度和气息萦绕。
现在想一想,这种习惯真的会上瘾,难怪母亲会背着总是出差的父亲,又找了其他情人,到后来,纸里包不住火,婚姻和家庭彻底破碎。
反手遮住眼睛,乔珊荃长叹一声:“说好了不去想,怎么最近老想起往事?”
对,一定是那个大胡子害的。
都是因为他突然冒出一个想要认亲的父亲,又藏不住眼底的忧郁,才连带着她也跟着神经兮兮,想起太多不该想起的事。
她有点想不起父亲的容貌,只记得是一个文质彬彬,浑身书卷气的男人。
相比之下,费里的父亲——那位霍克先生,他的五官与费里有六、七分相似,眉眼几乎是一模一样,复古的优雅线条,带着一抹浓得化不开的神秘与忧郁。
让他整个五官看起来更加莫测,惹人寻味。
昨天霍克先生离开的时候,乔珊荃注意到他脸上稍纵即逝的无奈和遗憾。
看起来,费里的固执不仅仅表现在其他方面,即使是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也依然像一块硬邦邦的臭石头。
不过乔珊荃不打算插手这件事,她希望费里尊重自己,所以她也会同样尊重他的选择。
没有家人的陪伴固然是一种空缺,然而他们现在拥有彼此,不是吗?
一天天过去,他们会继续走下去,为对方的人生填补所有缺憾。
没有费里在身边,乔珊荃努力把日子过得充实。
事实上,她的生活似乎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陪伴胡安,教他学习一些初步的学前知识,顺便带着他一起画画。
媒体依然在想方设法联系上她,乔珊荃索性把手机扔进冰箱,随他们打去,她懒得理会。
至于她与aj集团的那场官司,埃蒙时不时会在电邮里告诉她最新进展,整个司法程序会花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乔珊荃早有准备,她并不担心自己败诉。
面对即将到来的审判,aj集团股价大跌,投资信心受到严重影响等等新闻,时不时会飘在当日金融新闻的首页,乔珊荃对此一哂而过。
她可以想象的出来,杰伦特那个混蛋现在日子一定过得非常糟糕。
甚至她还乐滋滋地想象了一下,以杰伦特的尿性,在惹上剽窃抄袭官司之后,会不会跟黛米互相推诿责任,把皮球踢给别人,让黛米彻底背黑锅,洗白他自己,保全自己在集团的地位。
想一想,两个贱人互相撕逼的场面,一定挺精彩的。
但是乔珊荃已经没精力理会他们,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费里留下的联系方式并没有署上对方的名字,乔珊荃没有多想,挑了一个适宜的时间打过去,电话接通后,那头响起了熟悉的中文。
还没等乔珊荃从惊愕中回神,她喃喃报上家门,电话那头清亮爽朗的笑声与接下去说出的名字,她彻底被吓呆了。
居然是中国人!
而且还是拿过小金人,捧过金棕榈的影帝——慕宁悦!
乔珊荃在整个通话期间都持续着魂不守舍、风中凌乱的状态,等到通话结束,她手臂唰地垂下,空洞涣散的视线逐渐对焦回神。
“啊——”
尖叫划破长空。
胡安光着小脚丫跑过来,扑进她怀里:“乔琪,乔琪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到大老鼠了?”
这孩子前几天下楼经过垃圾站,被蹿出来的几只老鼠吓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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