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俊瞥了她一眼,对宜平道“算起来都是你的旧识,怕什么”
说完,还轻拍了下她的脸“敬得好,今日便留住你那处。”
宜平脸又白了几分,终究不敢忤逆,起身开始一一为没人添酒。
他的意思,在场人无人不明,可又都佯装不知。
唯有安乐郡主扬眉着,李成义脸色暗沉地低头喝酒。
宜平很快就走到他那处,只一双眼盯着他手中的酒觞,缓缓地添了满杯,自始至终不敢抬头,李成义却
是直直地着她,杯举得很稳。
直到酒有些溢了,他才道“多谢。”
言罢,一饮而尽,手中却仍有刚才溢出的酒液。
我着有些于心不忍,若是当年不撮合他们,何来这情债,又何来如今尴尬局面“别了。”
李隆基忽然夹了一块青糕,递到我口边,轻声道,“若真论错也是我兄弟无能,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我盯着那青糕,摇了摇头,没说话也没张口。
李隆基就这么着我,举着筷,也不再说话。
我知道他又犯了脾气,正是不知如何是好时,安乐郡主忽然又笑起来“我今日算是透了,本是想着几位哥哥来陪我骑马,到最后却成了恩的戏码。
我可是常听人说永安当初是皇祖母心尖上的人,如今是临淄郡王的心头肉,碰不得,得罪不得。
我想着郡王风流的名声那么大,怎么会是真的眼下,倒有些意思了。”
李隆基这才侧头,斜她一眼,哈哈一笑道“还真让裹儿你说对了,永安就是要宠才行,”
他说完,用手把筷上的青糕拿下,放在嘴边咬了小半口,“凡是她吃的,必要我先试才肯入口。”
说完,又将手伸到我嘴边。
他的目光依旧带笑,却蒙着冷意。
“多谢郡王。”
我终于张口,整个吃了下去。
然后,换来的是众人的取笑艳羡,我自倒了杯酒,还未待他阻拦,就一口喝了下去,将口里的糕点混着酒水,尽数吞入腹中。
火辣的酒水一路烫灼着,一直烧到了腹内、血中,像是顺着血流进了心房。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李成义身侧。
我知道李隆基是有意做给他,也知道他一定到听到了。
李隆基诧异我,过了会儿,才把茶递给我“对不起。”
我笑“多谢郡王。”
他很轻地嗯了声,开始和众人一起玩笑,未有江山社稷,唯有佳人美酒,来他们这一干皇孙真是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
胃里仍旧火辣辣的,喝了口茶也不见缓和,我又呆了会儿,觉得不舒服,就和他说了两句,独自离了席。
正是夏末秋初,天高云淡。
我走到不远树林旁,站在阴凉下,胃里仍是翻江倒海的难过。
过了会儿,刚才饮酒谈笑的
众人都已经走出来,各自牵了马,似是真要赛上一场。
十几个人站定,应该是商量着如何赛法。
我随便了两眼,就见李隆基上了马,紧接着是太子几个子嗣,李隆基似是在对李成器说什么,然后众人又开始附和,终是将李成器也逼上了马。
不用想,也能猜到他们是用的什么借口,约莫都不过是寿春郡王自幼极擅马术,又在年前带过兵,相较这些郡王们算是最出众了,自然这种赛马的玩乐不能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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