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喜,别任性,我这边真有事。”
娄旭声音听起来已明显不耐烦。
七月流火,办公室里冷气开的足,冷风嗖嗖往毛孔里钻。
桑喜受不住打了个冷战,关了空调,移步到落地窗边。
攥着手机的骨指僵硬,使不上力。
汲了一口气。
“娄旭,谁都可以说我任性,唯独你不能,你摸着良心讲,跟你在一起的这么多年我有任性过吗?”
不但没有,连生气都没有过。
因为不敢。
就怕她生气的姿势还没摆出来,娄旭就说,“桑喜,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
这段感情是她好不容易等来的,求来的。
她舍不得放手。
他们这个圈子里都知道桑喜是娄旭的舔狗。
娄旭说东她不敢往西,娄旭说打狗,她不敢骂鸡。
兢兢业业舔了四年,即将要把自己舔成前任。
可真行!
准确的来说不止四年。
具体多少年,桑喜记不清了,两家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
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叫青梅竹马。
可,青梅竹马二十几年也抵不过白月光的那两年。
尤其是白月光后劲还大。
娄旭那边的声音明显软了下来。
“喜儿,我知道你最懂事了,晴雪这边有点事离不开我,等我忙完回去我们再谈。”
这话说的敷衍,不走心。
还不要脸!
桑喜一秒挂断。
真想骂一句,“谈你妹啊!”
算了,他妹叫娄晓,是她好闺蜜,她舍不得骂。
桑喜重新坐回椅子里,调出文档,十指敲击键盘。
敲出了三个字,辞职信。
公司是娄旭的,要断就要断的干净。
正在写辞职信,她手机屏幕持续亮起。
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老桑。
老桑是他父亲桑青山。
桑喜眉微拧,把铃声调出,刚开会设置了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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