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吹着,卷起漫天的烟灰迷人眼。
骆可可慌忙揉着眼睛,只听见卓昔的声音,“我再也不会让了,也再也不会离开。
小姐,你愿意同我做这个约定吗?”
“我……”
勉强睁开眼,她看见卓昔跪在卓昀坟前,低声道,“我会照顾小姐的。”
其实,卓昀的小姐不是她,他本就不会同卓昔争。
骆可可决定将这番话永远咽在肚子里……
当夜,他们就在锦唐歇下。
这是头一次,只有他们俩。
屋子里闷得厉害,就算将窗户全打开,依旧减缓不了不适。
烛火微微颤动。
窗外传来季末时分的阵阵蝉鸣,让人更加烦躁。
骆可可想出去玩会儿,就问卓昔要不要去看流萤,卓昔却说这时候已经没什么流萤了。
他又问骆可可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摇摇头,骆可可问卓昔想做什么。
“我看着你就行了。”
卓昔笑着说。
气氛很好,骆可可却开始不适应,难道说,在这种情况下不是工口帝抒发工口语的最佳时机吗?是卓昔转性了?还是她变色】情狂了?
“去河边走走?说不定还能碰见一两只。”
卓昔忽起身道。
这个时节的河岸上长满了密密匝匝的深草,随手抹一把,手上湿漉漉的。
河水在月亮的映照下泛着银色的波浪。
哗哗地向着,不知想要流向哪一方。
卓昔弯□,不断在草丛中翻找着,骆可可见他翻得辛苦,想要帮忙,刚踏出一步,就踩入了水中。
幸好卓昔手快,避免了一头栽入水里的命运。
紧紧抱着她,卓昔轻轻捏住她的一只手,放在唇上轻轻吻着,骆可可看不见他的眼睛,却能感受到他很难受。
她不想再这样了。
他的痛苦,他的憔悴,他的一切她都想要参与进去,不再希望他像过去那般将她彻底排除在一切事情之外。
她想要渗透入他的身体,让他再也不会随便离开。
“卓昔,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她觉得卓昔深深地望着她,便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你以后不要再像这样丢下我了。
好吗?”
卓昔没有答话,只是吻着她的手。
难道是她没有表述清楚?
骆可可决定说得分清楚点,一开口,就不小心化学了,“卓昔,我想像那些运动中的分子一样,渗入你的身体。”
一时好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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