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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马上过去,你在医院里乖乖地等我。”
黎昱话音刚落,火焰弹了出来,点亮了蜡烛。
梦里的自己放下打火机,平静地看向黎昱:“吃一块蛋糕再走?”
“我不喜欢吃甜的。”
“嗯,路上注意安全。”
“二爷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客套的礼仪过后,黎昱拿起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毫不犹豫地就离开了。
蜡烛的火焰晃动着,映着自己的面容总算有了些暖意。
靳唐懒觉自己呆了好久,才把蜡烛吹灭,然后自己划蛋糕,沉默地吃了一块后,眼角有泪滑过,抬手擦了,就跑到卫生间里吐。
吐完从洗手间出来后,除了眼角有些红,刚刚脆弱的模样一扫而空。
靳唐看着,梦里的自己十分平静地把餐桌收拾了,那精美的蛋糕也被扔进了黑色的垃圾桶里。
然后上楼,收拾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
看这样子,梦里自己也并不是主要生活在这里,这里像黎昱的家,却不像他的家。
一个小小的箱子就装完了全部,出了房间门,在即将锁门的那一刻,还是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巨大的双人床。
一旁的靳唐和梦里的自己是同样的心情,未来,枕头的另一边,会是一个漂亮温柔的女主人。
看了一会,就收回了视线,毫不留恋地离开。
本来就只是一个客人,现在时间到了,主人无意留,客人就应该礼貌的退场。
靳唐看见自己把那些垃圾丢掉,就像丢掉自己一样。
靳唐陪着自己站在别墅的门口,看着苍茫的夜色出神。
他的生日是三月九日,初春料峭,寒意袭人,夜里还飘着细雨。
因为是高级别墅区,人很少,除了头顶的一盏灯,就什么都没有。
真是孤单寂寞极了。
明明是做梦,靳唐竟然也感觉到了泪。
特别是他看到早春的细雨,在梦里的自己的刘海上留下浅浅的水雾,然后滴落在脸上滑下去,就像是一道泪痕一样。
不知道站了多久,靳唐看着自己身形一顿,嘴唇发乌,捂着胸口承受不住似地坐在了门边,自言自语地说:“真是孤家寡人一个,还想着,到这小混蛋这里来找一下安慰…”
“小混蛋啊,二爷差点死在自己亲人的手上,还不是为了…咳咳咳…把自己的财产给你不给他们…”
哦,靳唐也坐了下来,他听明白了。
梦里大约也是,他和父亲决裂,头上的伤就是证明。
比起现实,要晚了几年因为现实中他才三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