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一个一个关口,都非人力所愿。
只是时候到了,人要渡江。
温凛感慨时光飞逝,声音也温情起来:“那还找我喝酒?”
她倒是有一个客户,是个中年女人,家财万贯,但婚姻苦闷,由于和她关系不错,经常找她聊婚姻问题。
有一回温凛鼓足勇气,好奇地试探,为什么……找我一个单身女孩子聊这些呢?客户朝她大方地笑了一下,说身边都是已婚人士,有些人可能已经离了好几回。
婚姻到他们这个年纪就不再是谈感情,所以她想在她这里找一找年轻时候的心态。
这个客户至今逢年过节给女儿挑礼物的时候,还会给她买上一份,说喜欢她。
温凛很想问问绪康白——我是不是,看着就很像是谈感情的人啊?
绪康白读心的能力半分未减,喝一口果汁,浓稠的青橙色液体遮不住他斜来的眼风,“我不是来找你倾诉婚姻问题的,你放心。”
她静静看着他良久,等他的下文。
绪康白叹一口气,跟她碰了个杯:“我来替Queena跟你道个歉。”
杯沿在她面前碰响,叮当一声,她却没有举杯的欲望。
“跟她有什么关系。”
温凛吹了会儿江风,又回忆起那天的细节。
她到底是Queena喊过去的人,闹到那般田地,最尴尬的人当然是Queena。
她不无歉疚地说:“你老婆那边还好吗。
我是不是让她下不了台了?”
她表现得很淡然,以至于谁也想不通,她当时怎么失态成那样。
绪康白打趣道:“何必啊,温总。
杨谦南就这么高贵,说他几句都不成?那顾璃以前骂他骂成那样,岂不是早被你在心里捅成筛子了?”
“那不一样。”
温凛的声音逐渐紧绷,胸口一起一伏,忍耐许久,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想向他讨一个答案,“你说他怎么混成这样?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把他贬成这个样子,往自己脑门贴金。”
绪康白对当时的情形只是有所耳闻,安抚她:“你也不要真信。
那女的一听就是瞎掰,连各种基本情况都摸不清楚,道听途说瞎编一气,认不认识杨谦南还难说。”
温凛没力气探究这些了,气息微弱下去,点点头。
没想到绪康白嗤地一声,说:“杨谦南最近都自顾不暇了吧?哪还有空泡女人。”
温凛抬起眼眸:“你说他最近什么?”
绪康白自知失言,扭头看向江景,缓缓道:“钱东霆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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