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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先生私底下凶残暴戾得很,在外倒是做出一副宠爱有加的样子了。”
陆子朗毫不示弱,直愣愣怒视着任祺安。
任祺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变态来质问自己了,一时怒得甚至没顾及其中的古怪,只是抓住凌子夜的枝条:“给我放开。”
“任先生…”
凌子夜索性抱住他的手臂,“我没事…别这样……”
“你护着他???”
任祺安难以置信道,“凌子夜,你到底是谁的人???”
凌子夜愣怔住,良久才开口:“是任先生的…”
“我只是不想给任先生添麻烦…不要追究了,好不好…?”
陆子朗闭了闭眼,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来,惹恼了任祺安,最后还是要凌子夜低声下气求他,而自己即便再愤怒也不敢对任祺安动手,否则凌子夜不会高兴。
他讨厌凌子夜这个样子,讨厌他不能随心所欲、被别人牵动着心绪、遍体鳞伤的样子。
可思及自己,陆子朗却可悲地发现,这是爱一个人的样子。
任祺安诧异地看了凌子夜片刻,咬咬牙,放下手看向陆子朗:“他现在是我的omega,再敢动他一根头发,我卸了你的手。”
陆子朗没说话,只是直视着他,那眼神极复杂,任祺安看不懂,但也不想懂,只是一把拉起凌子夜到外面,略显不耐道:“凌子夜,是不是一分钟不看着你都不行???”
凌子夜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出事,可话语中仍难免责怪和埋怨的意思,便垂了眼,小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一看他这副样子,任祺安满腔的火气一下子又被压了回去,梗着脖子气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最后只能略显不耐地抬手替他扣上散开的扣子,遮住了那些痕迹和他颈间格外刺眼的项链,随即拉着他回到餐厅坐下。
“怎么了祺安?”
看两人出去一趟回来表情都不对,戚星灼关切地问道。
任祺安不说话,只是冷冷盯着从洗手间走出来的陆子朗,几个人跟着他的目光看向那边,也很快了然。
“山鬼还打子夜主意啊?”
苍绫华笑笑,“也是,当时让你带走人的时候就不情不愿,现在耿耿于怀也正常。”
“山鬼是谁。”
裴时雨问。
“就是总跟虎宿过不去的地下公会鬼冢的话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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