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结束的夜晚,在没有开灯的房间,俯瞰这座庞然的霓虹城市,所有的不如意尽数消失。
她想,这是独属于她自己的贤者时间。
未曾想半小时后敲门声响起,陈谨川沉默着将她米色的开司米围巾递了过来。
他当时顺手替她拿着,车开到一半才留意到,于是又让司机掉头。
大约是看她的房间里漆黑一团,人又一直低着头,以为她还在为今天生的事情不快。
陈谨川挥手示意助理和保镖稍微退后留出一点私人空间,好叫他做一些心灵马杀鸡:“那件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不是你的错,和你的打扮举止言行都没有关系。
不过,在你体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再怎样的谨慎都不为过。
今天就拒绝得很好……”
语气温和得跟哄小孩一样。
酒店长廊幽深,暖黄色的灯光打在海浪图案的长绒地毯上。
这一切奇异地蕴含着让人安定的力量。
喝了酒的脑袋转得不够快,许云想慢半拍地抬头解释,她只是想快进入深度睡眠,因为时差和工作压力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可是抬头看到熟人的身影,那些隐藏在心底的委屈又被勾了出来,横冲直撞叫嚣一个出口。
天地都飘忽,爱恨被放大,只想抓住眼前纵情的快乐。
然后。
然后事情就到了这个地步。
被子底下肌肤亲昵相贴,暖融融的热气流经她的四肢百骸,化为背上的冷汗。
她悄悄抬眼观察他的侧脸。
他继承了名模母亲优越的外形条件,颌骨锋利,眉睫浓长。
此刻大约是心情不大美妙,紧绷的下颚线就差把“别惹我”
三个字刻在了上面。
她瞬间就将那些旖旎的画面抛诸脑后,手脚并用从被子里爬出来,半跪坐在床上,字斟句酌的措辞。
“昨天晚上我不该喝那么多,酒后失德还麻烦二哥照顾我……”
“酒后失德”
四个字说得模糊,不凝神听根本分辨不出来。
不等她说完,陈谨川睁开眼睛,目光沉沉地盯住了她。
眼前的人,鸦黑丝凌乱堆在肩头,素白的脸上涌现出和昨晚完全不一样的表情,那是一种混合了紧张羞愧和纠结的复杂情绪。
两只手贴在小腹处,无意识地拧成了一团麻花。
此刻她看向他的眼神清明,又带着一丝讨好,和几个小时前他体验过的热烈和青涩,彷佛是两个人。
“我并没有照顾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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