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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敖赶紧站起身来,从她手上把这碗滚烫的长寿面接过来放到餐桌上,然后轻声的说了句:“雪雁,你做这么多菜做什么?我们俩怎么吃得完?其实随便做两个菜够吃就行了。”
“不一定要吃完,只想和你把这些东西品尝一下,”
江雪雁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依偎进他的怀里,“天敖,我们先喝一杯好不好?祝你生日快乐!”
“嗯,来吧。”
龙天敖伸出左手端了杯红酒递给她。
“铛!”
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光线暗沉的房间里响起,像一道钢铁断裂的声响,龙天敖的心本能的紧了一下。
江雪雁一边喝红酒,一边注射着龙天敖的左手,无名指上,那银色的一圈在烛光照耀下那么的刺眼,几乎要把她的头给刺晕了。
龙天敖居然戴婚戒了?这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而且,是在他生日这天,而且,来她这里,他都没有要取下来的意思。
“雪雁,你有没有想过要移民?”
龙天敖把那两颗红心蛋用筷子无情的分开,夹了一个放在江雪雁的碗里,没有像往年那样和她一起吃。
“移民?”
江雪雁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她怎么会想要移民?她只想要呆在他的身边好不好?
“嗯,你看看,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喜欢法国的,要不,澳洲也行。”
龙天敖又给自己的酒杯注入了半杯红酒。
“好,我先了解一下,”
江雪雁的上牙齿咬着下嘴唇,声音有些颤抖,人也在龙天敖的怀里颤抖起来。
“移民后,不要给我来电,不要给我任何的音信。”
龙天敖终于艰难的说,一脸歉意的看着怀里明明非常娇弱却又故作坚强的女子,他的心终究还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他终于还是负了她,是他违背了承诺,她没有错,她一直就这么乖的呆在他的身边,而他呢?
他很复杂,很烦躁,尤其是秦子心流产后,他的心越来越累,越来越不能承受一些东西。
他曾经想过,国内一个家国外一个家,这样子,两个女人都安抚到了,他谁也不亏欠谁,也许可以和两个女人都白头到老。
可是,现在,他才明白过来,其实他做不到,也无法做到。
秦子心说,要和她过一辈子,就要给她一份干干净净纯粹唯一的爱情。
他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他承认,他想和她过一辈子,那么——
“天敖,吃啊。”
江雪雁见他眉头紧锁,于是夹了个大闸蟹的大腿给他:“快吃吧,我们还有别的节目呢。”
龙天敖听了她的话没有啃声,看了一身近似否透明装的江雪雁一样,他深知她所谓别的节目是什么,可是,他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端起酒杯,往嘴里灌酒,眼神扫过无名指上的戒指,他的心再次颤抖了起来。
和雪雁做别的节目,是不是,也对不起秦子心?对不起这个婚姻?
仰头一口喝掉酒杯里的酒,他觉得头晕,一些东西顺着这红酒不停的朝大脑里钻,让他觉得头疼。
“天敖,不要只喝酒,要吃点菜才行,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江雪雁不满意他这只喝酒不吃菜的作风,用叉子叉了牛扒送到他嘴边:“你最喜欢的小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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