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向他澄清你是真的不知这事儿系统在哑火很久后终于再次出声,而他的出现无异于宣告着后台计算的结束,你知道你们之间存在的误会,才会导致现在你们的争吵,对吧
他就像是一个读者,在用上帝的视角完一切后,为本故事的人物而焦虑和烦恼。
而听着系统的劝解,白舒只是摇头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的视线滑落在廉颇的脸上,落在了他花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甚至已经可以见老年斑的面庞之上。
他既劝赵迁将我的死讯公之天下,就从未想过要与我和解。
后世人天天讲我死了挂在嘴边,毫无忌讳。
可在这个拜鬼求神的年代,最忌讳的便是这些不吉利的话。
而当他跪在秦国的大殿中,听秦王说出赵王布告天下雁北君已死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至于粮食一事,”
手指慢慢攥紧了玉牌,属于廉颇的温度已经渐渐消沫于风中,一如此刻他们的情分,在僵持和来回争论之中竹简被消耗得一干二净,“若是我有选择,又怎会求助于他国”
疏忽间想起当年,自己靠在廉颇的怀中,于山上俯视那长长的队伍时,心中的感慨和震撼。
那时的廉颇只是鬓角微有灰发,而如今他的发色多以是灰白,就还只有那么几缕黑色镶嵌其中廉颇老矣。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样做,会留下多大的话柄给你么”
白舒着廉颇,声音平静的如同在讲述他人的故事,“商队是李牧将军留下的,商路是当年李牧将军打开的,人手是蔺相留给我的亲卫队,而他的亲卫队,是你的人。”
白舒起来一点儿也不生气“当年草原上还有夷狄对雁北虎视眈眈,邯郸那边儿断了边关的补给,又时逢大旱,最近的能够借到粮的地方,所能借到的粮食也就只能供我雁北半月。”
着廉颇的眼睛质问道,“我是他们的将军啊,信平侯。”
“难道当年不是你告诉我的么,所谓将领,就是统帅大局之人。
要让将士们毫无顾忌的向前,要让百姓赋予十分的信赖,要让敌人听见你的名号就丧失斗志。
我是他们的将
领,如果我不想办法,还有谁会在乎他们的死活呢如果连我都不在乎边关了,难道那些在邯郸享乐的贵族,还能记得他们么”
廉颇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我赵国有那么多的粮商,那么多的百姓,当年长平一战都能供我四十万大军,如今亦能而你竟然去求你的敌国,从他们那里买粮买物,用边关百姓的钱与物去支援敌国”
“百姓就不需要过日子了么”
白舒心中苦涩,“我问他们要了粮,他们的日子要怎么过明明邯郸贵族家中的米粟多到烂掉,明明他们肉吃酒林到可以任凭那些肉烂掉,却都不愿意给雁北,又是为何”
廉颇停顿了一下“归根结底,不还是你惹出来的么你若是没有抗王令不遵,先王也不会担忧你拥兵自重,皆而用粮草来制衡你。”
廉颇着白舒,“你当年更不应该掺和进入王上和公子嘉的事情中。”
此话一出,白舒的心如追寒潭“我且有一事想要求一个答案,”
他忽然转变了话题,“赵王决意告知天下雁北君被人所杀,究竟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
“这重要么”
廉颇不答反问,“如今一切皆成定局,你便是那只困兽,就算之前是假的,今日也要成真了。”
当他这句话说完,原本处于中立或友善的颜色,瞬间变为了仇杀的红色,“你已经是赵国之患。”
“所以,果然是你。”
白舒垂眸,自廉颇的话语中得到了答案,“你就恨我如此这些年我守着雁北,帮赵国在草原上打出的名望,护着赵国的百姓,护着赵国的商队,当年你留给我的雁北如今昌盛又平安,这样连一句夸奖都值不得么”
“花言巧舌,你若心中真有感激之情,便不会辜负了蔺相与我对你的期望和栽培,身在赵国却做了秦国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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