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贺驭先换了朝服进宫面圣,皇帝自然对他大加赞誉,赏赐丰厚,果如洛将军所料皇帝将上值二十四卫的训练交给他,又擢升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同时赐封前军都督府佥事作为荣誉头衔儿。
实在是他年纪轻轻便已经战功赫赫,加官进爵的速度远超旁人,除了多赏赐奇珍异宝、珍贵药材之外也不能进爵太快。
离开皇宫以后贺驭骑马快速走了一圈各衙门,然后又去了县主府找媳妇儿。
诸多想要拜会他的武将、同僚都挤在将军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个个心焦得很。
管家也不说什么,只负责给他们续茶,这茶是找高人特意配置的比别的茶水格外利尿。
客人们喝了几碗茶水就争相要去茅厕,不得已只能先告辞了。
他们总不好去县主府找人的,毕竟他们和聂青禾没交情,也不是一个体系的,说不上话儿。
别说贺驭,就连洛将军他们也找不到人影儿了,据说也在聂家,正跟聂家商量贺将军和聂老板的婚期呢。
就有那好事者开始编排,说沈知北正躲在无人处肝肠寸断,不敢见人,更不敢见贺将军,生怕贺将军打烂他的屁股。
“我和你们说,如今贺将军回来了,你们吧,那些个男人们”
“你先别说男人,之前不是说县主府没有下人,县主的爹娘亲自打扫院子吗还说他们家舍不得吃肉,整天喝粥,这跟咱们有啥两样那是县主府吗”
“这你就不懂了,要不说久贫乍富不行呢,他们家不但不吃肉,听说老太太还让人在院子内外种菜呢,说偌大的院子空着可惜,还得洒扫不如种菜。”
“你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家就住那一片儿,他们家自己吃不完还拿出来送人,我娘还得了一个大南瓜呢”
很快话头就被县主娘种菜喝粥的种田话题给抢走,还想听县主男人们八卦的不干了,非要把话题给抢回来,就有人说到了宋清远。
“听说他是聂老板的娃娃亲。”
“不是,他和聂老板的哥哥是娃娃亲。”
“就是在金台城的时候,他俩在府学卿卿我我的,大家都在眼里呢。
后来聂老板给宋秀才踹了,攀上了贺将军的高枝儿”
“你纯粹放屁聂老板多少男人,用得着攀高枝儿踹了也是宋秀才不得她欢心了。”
“对对对,听说贺将军一回来,沈知北也失宠了,躲在火器局撒火赌气呢。”
“听说贺将军跟聂老板要成亲了,到时候谁能混进府里得点消息出来,咱们兄弟都敬他是这个”
有人竖起大拇指。
他们别说去将军府参加婚礼,就算去将军府扫地都够不着呢,至于他们说的这些也都是捕风捉影、自行意淫的而已。
县主府种菜分菜,这是真的,因为聂父聂母改不了以前的习惯,周围的人也知道。
可聂青禾的事儿,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一个女孩子骑着大马东奔西走和不同的男人打交道,他们就暗地里编排故事满足自己的意淫。
时不时的,还有有心人给放点似是而非的消息,让他们知道沈知北、沈寂、柳徽、柳徵等人的名字,然后这些香艳的故事就越发生动逼真。
他们既没有想过这样可能会给当事人造成什么危害,也没有想过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他们只想着打探新消息编新故事,然后吹牛打屁。
不过下一刻他们就知道要为自己的贱嘴付出代价了。
正当他们说得兴高采烈的时候,一群带刀锦衣卫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瞬间就将他们踹翻在地。
众人抖若筛糠,跪趴在地上喊饶命。
阿大捻了个响指,冷冷问“谁是陈敏芝。”
之前高谈阔论编造香艳故事的男人颤颤巍巍地举手,“草民。”
阿大挑了挑眉,又问“谁是魏大海。”
另外一个说聂母种菜喝粥自己扫院子的男人动了动,“小、小的在。”
阿大又点了几个人的名字,随即漫不经心地道“背后诋毁贵人,该当何罪”
一个锦衣卫上前,朗声道“一杖责八十。
二罚银五百两。
三徒三千里。”
几个人当场吓得失声痛哭,甚至有人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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