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珩笑了下,自怀中取出,递在裴清允面前:“既是怀瑾的,正好归还于你,也省得回头意意知道她送的金铃铛被一尘丢给乞丐生气。”
裴清允自他手中接过。
谢宇珩上马离开。
裴清允再回到慕知意的狱房时,手中多了一件墨色大氅,他抬步走进时,慕知意正倚在迎枕上暗暗发怔,听闻脚步声抬眸看过去,裴清允已走至她身前。
很是自然随意的将她身上谢宇珩的大氅解下,又给丢去一旁。
随后,将他手中的大氅给她披了上来。
慕知意:“……!
?裴怀瑾,你做什么?”
裴清允不疾不徐给她理了理大氅一侧,语气淡淡道:“殿下风尘仆仆而来,身上的大氅染了寒,披在身上护不了暖。”
待给她系好大氅后,他又神色平和道:“你还真打算在这里过上一宿?”
慕知意:“……什么意思?”
适才不是他说的这是安帝的旨意,谢宇珩都不好带她出去的吗?
裴清允在牢房四周扫了眼:“我带你出去。”
见慕知意依旧倚在那里不动弹,他眉心微动,语气微有调侃之意:“谢宇珩有句话说的没错,这里真的有鼠蚁,甚至是蛇虫。”
此话一出,慕知意瞬时一个激灵,浑身都不舒坦了,她瞪了裴清允一眼,虽然心中生了畏惧,可她还是不愿跟裴清允离开。
一来,她本就在躲着裴清允。
二来,裴清允近来有些怪怪的。
慕知意问:“你要带我去哪?”
裴清允:“我在枢密院有居所,你可在那里歇上一晚。”
慕知意依旧犹豫,乌眸明亮,看着裴清允,狱房内有了一瞬的沉默,随后,慕知意问他:“你,你为何突然对我这么亲近?”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才不信裴清允是闲着没事了才来给她送晚膳。
又在这里跟她耽搁了这么久。
他可没这么闲。
她话问出口后,裴清允落于桌面上的指节轻轻点着杯盏一侧,打量了她片刻,只道:“忽然吗?”
慕知意:“……”
能不能把握重点!
慕知意继续看着他,等他的回答,颇有探寻到底的意味,因为她实在是看不懂裴清允,也根本猜不到他为何突然这般,只能听他亲口说。
裴清允对此倒不感到意外,只是问慕知意:“当真想知道?”
他不是一个有话不说墨迹的人,能让他这么问,肯定是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缘由,慕知意本是有了三分求知欲,被他这么一问,瞬时求知欲增长到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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