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身,鼻子有些酸酸的,我笑笑道:“此事本宫心里有数,多谢苏大人帮本宫传话了。”
转身,欲入内,听得身后的男子道:“有娘娘这样的姐妹,微臣相信您姐姐会高兴的。”
脚步停滞了下,我没有回身,只径直朝前而去。
汀雨泡了茶进来,开口道:“奴婢方才问了苏大人,他说明儿不必给娘娘请脉了。”
我不说话,两次见苏太医,我都支开了汀雨。
我不会忘记,她是元承灏的人。
将茶杯小心地奉至我的面前,宫女又言:“娘娘,奴婢听闻昨儿夜里,我们回来之后,年嫔小主也没有在乾远宫过夜呢。”
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他昨日谁的宫里都没有去,是因为身子不适,又如何会叫年嫔留在乾元宫?
墓地,又想起那些从他口中影射的三年前的零碎的事来,三年前他身上的伤。
抿了一口茶,有些烫,没有吐出来。
从喉咙一直滑进腹中,灼热的感觉却让我更加清醒起来了。
将茶杯搁下,起了身,汀雨似吃了一惊,急急地问:“娘娘想去哪里?”
她真是一惊一乍的,大约以为我又要上乾元宫去。
我不会去,没有想好办法之前,我大约都不会去了。
今日的温度稍稍回升了些许,没有穿裘貉,出去了,又在关雎宫站了会儿。
元承灏既然说姐姐死上百次都不足以谢罪,可他又不杀她,交给皇后,是想看着皇后如何折磨她么?
那么,皇后也不会杀她吧?
正想着,瞧见皇后携了浅歌的手出来。
她笑着问:“你真瞧见了么?”
“奴婢可看得清清楚楚呢,皇上可戴着呢!”
浅歌笑着点头。
皇后似乎更加高兴了,抬眸的时候,瞧见站在远处的我。
她似乎是怔了下,继而朝我起来。
我忙迎上去。
“参见皇后娘娘。”
她身后跟着的几个太监和宫女,也一并跟过来。
我一眼,便瞧见了那张让我牵挂的脸孔,动了唇,却见宫倾月微微摇头。
目光,顺着她的手臂往下,她似乎是有些刻意,将双手缩了缩。
可我仍然瞧见了,那依旧红肿的双手。
皇后倒是没有注意到,她看起来很开心,只道:“不必多礼了,本宫才出来,可巧了,就瞧见妡昭仪。
那便与本宫一道走吧,皇上可等着呢。”
她的话,说得我一头雾水。
元承灏等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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