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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昭合上匣子,哼了声道:“我用的都是我的嫁妆,可不劳侯爷养。”
陆劲皱眉道:“你既嫁给了老子,自然该用老子的俸禄,让老子养着,用嫁妆做什么?那是要留给我们的孩子的。”
林如昭道:“话说得好听,你的银子我可是一眼都没见着。”
林如昭自与陆劲初遇以来,回回在他手里吃瘪,因此那叛逆劲便起来了,抓着机会总想跟陆劲对着干,叫他没脸,纵然其中免不了有几回让她心虚无比,但那下意识已经摆好,是怎么都挣脱不了的。
此番亦是如此。
她的话先了她的脑子一步,又没遮拦地脱口而出了。
陆劲与她在镜中对视一眼,林如昭咯噔了下,就见陆劲忽然走到某个箱笼前,取出了一个螺钿匣子,沉沉地递给林如昭。
他道:“老子的东西本来就是你的,只是你刚进门,老子一心只想同你亲热,倒是忘了。
这是老子的零用,大约有几万两,都给你,上京的产业大多由祖母掌管,此前便商议好了,等你回门后就交给你,不过日后我们还是要回北境,因此上京的产业你至多是练手,等我们回了北境还是要靠祖母操持。
对于你来说,最要紧的还是北境那些产业。”
林如昭本就不喜庶务,如今更是听得头痛了起来:“侯府值钱的东西不是都变捐献变卖了,怎还有那么多?”
陆劲道:“捐献的都是死物,产业才是生银子的关键,否则你以为侯府是怎么养起虎师的。
这些根本,侯府轻易不会放弃。”
林如昭这才知道名震上京的虎师竟然是武安侯府的私军。
一想到这样一只踏鞑靼,朝天阙的悍军竟然是靠武安侯府的产业养起来的,林如昭便感到递到她手里的螺钿匣子沉了许多。
林如昭犹豫道:“未出阁前我便与你说过,我不喜庶务,因此在林府从未操持过中馈,实在难当侯夫人,那话不是假话。”
陆劲道:“谁也不是生来就是会的,老子在上京还有事要办,足够让祖母教会你了。”
林如昭道:“或许我愚笨至极,怎么也学不会呢?”
陆劲斩钉截铁道:“娇娇聪慧无比,绝对学得会。”
林如昭哭笑不得:“你都不曾考过我学问,又如何敢说我聪慧,要知道向来以诗书冠绝京华的是杜弄玉,不是我。”
陆劲看着她,神色坦荡无比,没有丝毫掩饰,林如昭企图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嫌弃,最终却以失败告终。
陆劲揉揉她卸去钗环,柔顺无比的青丝:“若娇娇当真不喜庶务,那只好请娇娇多跟为夫撒娇,让为夫心甘情愿白天料理军务,晚上处理庶务,一人做两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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