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嵩狱警还有两个许徽箴快到c区时,隔了老远就能听到密集枪声与人们的喊叫声。
她上一次听到这么大动静,还是在小时候。
家人带着自己去看焰火晚会。
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虽然自己的一只耳朵被妈妈捂着,另一只被爸爸捂着。
但她也还是被猝不及防炸开的烟花声吓哭了。
另一只手帮自己举着蓝色的妈妈赶紧过来安抚她,同时还在笑着逗弄她:“刚才是谁在家说自己最勇敢,绝对不会害怕的呀?现在怎么就哭成小花猫啦?”
抱着自己的爸爸也笑,帮她擦着快淌到下巴上的眼泪。
他正想和妈妈一起说些什么,三人的注意力被此时在上空炸开的烟花吸引了。
那是一个在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美丽极了的烟花。
一小点绿光拖着长长的银尾升至半空,清脆的炸裂声后,红中带银的流线自中心绽开,有些像后来她在姥姥的花园里看到过的雪珠红梅。
红得热烈,是见过一次就让人无法忘却的美。
思绪逐渐收拢,回过神时许徽箴已经跟着张嵩挤到了沈窈和陆龄身边。
陆龄站在一大群犯人前面,在操控着近十条电鞭来回游走收割鼠群的同时,对张嵩说:“来得正好。
我刚听见她们说快没子弹了,你那里的存货能贡献出来点不?”
张嵩自己的棒球棍老早就已经收了起来,此刻他拿在手里的是一把左轮手枪,子弹少但胜在拿在手里很帅,“行啊,听你的。”
说着他就主动走向一旁的士兵头头,低声交流起来。
此时的c区已经是血肉横飞遍地狼藉。
地板上淌着黑红相间的大摊液体,四周堆积如山的是或被砍掉脑袋或被电得焦黑的鼠尸。
有十几名士兵们在走廊中间排成两排,强劲的火力不断倾泄着,将前方的鼠群压得连连后退。
许徽箴仔细看了一眼,现裴柏也在士兵中间。
穿着休闲卫衣的寸头女生端着不知道哪儿来的一把步枪,弹壳劈劈啪啪坠地,和旁边士兵手中的枪械们一起组成了一张将鼠群牢牢控制住的大网。
在她们身后,走廊两侧的囚房里不断进出着狱警和士兵,基本都是三到四个人一组,负责处理已经被击杀的二型丧尸和鼠尸。
或者换句话说,被鼠群攻击后变异的囚犯与鼠尸。
不难看出这些被击杀的丧尸都是沈窈的手笔。
能被收拾出来的尸体几乎全部都是小块的尸块,大部分的丧尸都在沈窈击杀后变成了齑粉,各个囚房里多得是已经落在地上失去主人的黄色囚服。
许徽箴的分身在到场后就十分自觉地跑到了独自处理关在牢房里的二型丧尸的沈窈身边。
两个能力强悍的女生就紧跟在裴柏几人的身后。
每当士兵往前推进一些,她俩就赶紧冲进走廊两侧露出来的囚房里,快击杀里面的丧尸。
虽然在几人到场后,士兵清场的度和安全性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还是不断有士兵受伤。
站在第一排最边上的士兵原本在全神贯注地射杀着老鼠,谁知旁边有只老鼠躲在同类的尸体下,等她经过的时候才突然窜出来,冲着她的大腿狠狠咬了下去!
尖锐的门牙直接咬穿了士兵的裤子,直接连裤子带肉咬了一大块下来!
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士兵就惨叫着摔倒,倚坐在了墙边。
到嘴的肉还没嚼两下,老鼠就被裴柏一梭子子弹直接扫死在地上。
剩下的士兵目光直视前方,继续向前推进。
而被咬伤的士兵则是被从后方赶上来的囚犯连拖带拽,直接带到了更为安全的后方,等待监狱医院的医生来处理伤口。
鼠群袭击监狱时,正值吃完早饭的囚犯们回到牢房里休憩打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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