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煮者何肉?”
曰:“羊肉,计已熟矣。”
客曰:
“饥。”
公出市胡饼。
客抽腰间匕首,切肉共食。
食竟,余肉乱切送驴前食之,甚速。
客曰:“观李郎之行,贫士也。
何以致斯异人?”
曰:“靖虽贫,亦有心者焉。
他人见问,故不言,兄之问,则不隐耳。”
具言其由。
曰:“然则将何之?”
曰:“将避地太原。”
曰:“然。
吾故非君所致也。”
曰:“有酒乎?”
曰:“主人西,则酒肆也。”
公取酒一斗。
既巡,客曰:“吾有少下酒物,李郎能同之乎?”
曰:“不敢。”
于是开革囊,取一人头并心肝。
却头囊中,以匕首切心肝,共食之。
曰:“此人天下负心者,衔之十年,今始获之。
吾憾释矣。”
又曰:“观李郎仪形器宇,真丈夫也。
亦闻太原有异人乎?”
曰:“尝识一人,愚谓之真人也。
其余,将帅而已。”
曰:
“何姓?”
曰:“靖之同姓。”
曰:“年几?”
曰:“仅二十。”
曰:“今何为?”
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