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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时,发现枕头被宋亭拽到了怀里,背对他抱着,身体蜷缩起来,安安静静的,只有肩头偶尔轻微起伏。
屋里有点淡淡的樟脑丸的味道,又被今天新换的床品上的味道掩盖不少,初秋白天温度不低,但晚风渐凉,卷着老宅外头馥郁的花草香在室内打转。
他突然就舍不得走了,顺势靠在窗边,一手搭着窗台,眼里全是躺着的宋亭,余光瞥见窗外葳蕤的爬山虎。
那年宋亭被找回来的时候,情况已经很不好,车祸的伤一直拖着,又不知道究竟见了什么,竟然一个字听不进去、水米不进,是要生把自己拖到油枯灯烬的势头。
梁振前面的小半生都坚定唯物,那时候却除去中医西医,还托遍关系,找了很几个据说祖上开了天眼的人来看,最后来的一个说的话与前面也十之八九的相似,又原样在梁家做了场法,说是受了惊吓,招回魂就好了。
当晚他好好地送了神棍走,宋亭还是那个样子,躺在床上轻得似张纸,大夫说他太久没吃东西,就算现在吃进去,胃也已经受不了了,梁振守了他半夜,看他平淡表情的一张脸,突然恨他,恨他不知道自己的爱,恨他可以轻易去死,心却又痛到几近筋挛。
怕他死,怕从此世界上没了一个宋亭。
梁振半夜去拎了关在后院的宋亭的两个叔父,在宋亭面前给松了绑,又踹倒在地,第一个被他一枪崩开了脑袋,脑浆和血溅在他的脸上,第二个是被他用脚踹死的,一脚一脚踹在胸膛上,血濡湿他的皮鞋和西服裤脚,被拖出去的时候,整个上半身都是软的,胸腔全塌了。
那天以后,宋亭不再惦记还有人要来杀他,却也从此怕了梁振。
09
梁振走了,宋亭躺了一会儿,下楼去院子里坐着。
他在这里住过好几个月,有几个喜欢待着的地方。
天井不冷不热,院里的花开得到处都是,几只猫在花草间抓挠。
梁振的妹妹刚到家,她一直都住在家里的,进门见到宋亭很惊喜,边走近边喊人:“大嫂,你跟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宋亭说:“下午。”
“这是我男朋友。”
她给宋亭介绍落后自己一步的年轻男人,“成朗。”
年轻人冲他点头,也叫:“大嫂。”
梁薇在他面前蹲下:“大哥呢?”
宋亭说:“出去了。”
“这样。”
梁薇四下打量,“那大嫂你吃过晚饭没有?”
宋亭不看她了,扶着藤椅边转过脸看那两只打架的大猫。
“你不要在这里坐太久,我去厨房看看。”
她起身,打发了成朗去厨房看饭菜,自己上楼去给宋亭取件外套。
本来梁振和宋亭都不在,她不方便直接进卧室,但宋亭从来不肯碰别人的东西,她只能推门进去。
地上的行李梁振还没来得及收拾,他们只回家住一天,但还是带了两个箱子,小一点的是药箱,大一些的行李箱摊开在地上放着,梁薇原本冲衣柜去,这就弯腰想顺便取件衣服,最上面零散摆了两盒东西,她本来没注意,在夹层抽出毛衫,已经带上门走了出去,才突然觉得被烫了一下一样,反应过来,那是两盒安全套,那旁边躺的一小瓶就应该是润滑剂。
她握着毛衫下楼到中途,梁振来了电话,梁薇道:“大哥。”
“嗯。”
梁振说,“到家没有?”
梁薇道:“刚到家。”
梁振就说:“那你替我看看宋亭,要是在卧室,就别管他,在外面的话,你去找件衣服给他。
出门只穿了件短袖,现在冷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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