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第二场第一次准备!”
场务喊着,我也把玉牌揣怀里,离开座位,到达指定位置听甄恬的动线安排,跟宋可简单地对台词,等开拍指示。
或许是观察真的有效,这一天的拍摄也顺利收工。
晚上十点回到房间,洹载却不在,我一边想着男女主互动,忽然对歌词有了点想法。
大概打字出来发给洹载,我就接着看剧本了。
没过一会儿洹载回复道:“不是很好吗,明天我们就抽空去录制吧。”
“我明天有戏。”
我颓着脑袋。
“我已经跟导演沟通过了,别担心。”
导演?哪个导演?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发去问洹载。
“岳梧。”
他这么回复着,“聊了几句,是个对艺术追求完美的人,希望能跟他合作愉快吧。”
有点奇怪。
他哪来的时间跟岳梧聊天?不都是跟我在一起吗。
啊,不管了。
第二天,我们乘着凌晨5点的高铁一路冲回魔都。
周六是阴天,出了站台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飞速奔向路边等候已久的保姆车。
本来我以为我和洹载裹得够严实了,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粉丝在车附近乖乖等着,从两个鬼鬼祟祟黑衣人里精准捕捉洹载,使得他只能摘下口罩挥挥手,收礼物又签名才勉强脱身。
洹载把车门拉上又对窗外挥手,车开始行驶,他才松了口气,摘掉帽子。
这样火热的场景自然是我不敢想的,但洹载难得狼狈一回,我道:“感觉怎么样?”
听出我语气幸灾乐祸,洹载勾起唇角:“代人受过,就受着呗。
给我半年时间,下次准轮你倒霉。”
“没有创作才能,后继乏力,所以我就不惦记这个啦……还是好好拍戏混口饭吃。”
我关紧保姆车窗帘,放下椅子闭上眼睛,打算眯一会儿,冷不防身侧洹载掐住我脸,无奈道:“还睡啊。”
?
资本家还不让受苦受难的打工仔睡觉了?
眼皮艰难拉出一条缝,我转转脸,咬上洹载手腕,他触电般缩回手。
我舔舔干到起皮的嘴唇,惬意眯眼:“到了叫我。”
“……嗯。”
迷糊间,好像过了很久,洹载才回答。
“到了。”
下车才发觉我身处一条破旧街道,几乎没人路过,洹载带着我步入临街一栋六层旧楼。
我跟着洹载,气喘吁吁爬上六楼,摘下帽子扇风,打量斑驳墙头,洹载直乐:“怎么就累成这样?”
“因为爬楼多累啊。”
我急中生智打开微信定位,地址显示三环外,“你这是,把我拐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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