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景已为二人的比斗清出一块场地,宁听澜应言往学殿最前方走去。
众人皆忧心忡忡的看着他的背影。
只有暮云间不屑地冷哼一声。
什么叫宁听澜最厉害。
若不是他不想出风头,而且不方便在其他人面前动用妖力,不然今日他定要让颜景知道谁才是最厉害的。
云意辞正看着台上,一时也没有注意到暮云间的小动作。
旁边的谢时卿把自己和谢千决共坐的桌案往她这边拖了点,小声道:“佛子是不是很厉害?”
云意辞道:“我也不知道,我没见过他出手。”
事实上,她连玄烛用的什么武器种类都不太清楚。
谢千决道:“禅音寺的佛修擅长体修和阵法,往年的试剑大会遇到他们都有的头疼呢。”
暮云间坐在前头听三人小声絮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向来独来独往,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南华宗其他弟子一直保持着距离。
而云意辞是除了温拂月以外唯一知道他身份的人,对他来说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下意识想抢夺温拂月的看重,和云意辞的关注。
但是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无法让她的眼里只看到他一个人。
就像温拂月会看重其他徒弟,云意辞也将自己的注意力分给了很多很多人。
这个认知让暮云间有些不高兴。
他垂眸看着空无一物的桌案,手指不耐烦的轻轻敲击着桌面,说不清是更想看宁听澜输还是看那个臭和尚输。
云意辞注意到暮云间的焦躁之举,担心他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伸手轻轻戳了下他的后背。
暮云间倏地将背线绷紧,正欲回头呵斥她的冒犯之举,就听身后的女子道:“暮师兄,你没事吧?”
谢时卿也道:“今日是暮师兄伤好之后第一次露面,若是身体不舒服,等会宁师兄他们比完就告个假回去休息吧。”
暮云间还嘴道:“我才没有那么脆弱。”
谢时卿跟暮云间不太熟悉,闻言只得笑笑将这个话题揭过。
四人闲聊几句,倒是把云意辞心中的忐忑冲淡许多。
她看场上对立而站的两道身影,玄烛身穿玉色僧袍落落大方,而宁听澜白衣如霜,手中剑光一闪已是蓄势待。
宁听澜道:“佛子请。”
玄烛施了个佛礼,右手掌心向上,一把足有一人高的禅杖在金色佛光下凭空出现。
塔婆杖头中间镂空饰有金色雕莲宝珠,另外挂着十八环,碰撞间泠泠作响,这清脆的禅音光是听着就让人清心静性。
见玄烛手中已有武器,宁听澜也不再客气,一剑直接挥出被玄烛以杖身挡下出一声闷响。
玄烛道:“宁道友不必留手。”
他微微一笑,手中的佛杖抵着宁听澜的剑锋划出一道火光。
下一刻,他手中的佛杖往前一送,那重若千钧的杖头直接毫不留情的撞上了宁听澜脆弱的腹部。
宁听澜腹部受击,就算疾退开仍不免受到余波伤害,他护住腹部,对玄烛的实力大概有了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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