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若柳的揶揄,肆零囧了,“公子,他可是雪国七皇子。”
一个不受宠的七皇子,一个随时会湮灭的七皇子,哪里有危险?
“他于我月国无害,我可以担保!”
李若柳将湿帕敷在少年额头,用木勺沾水抹在干燥的唇上。
“公子就这么信他?”
信?与其说信他不如说自信,虽只见过几面但李若柳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算是吧!
而且你看他多惨啊!
淌了一半血了都,相识一场,又是个孩子,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哪里是个孩子?再过一年半载都能娶亲了!”
“嗯?娶亲怎么了?跟我有关?”
话一出口肆零就后悔了,遂立马单膝跪地:“公子恕罪!
是属下逾矩!”
李若柳虽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不过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又不可能真生气。
而且这生气的点他完全找不到嘛!
“这么严肃干嘛!
知道你为我好,我心里都明白!
对了,那些追杀的人呢?”
“查出豁口出自漕运,有人接头,还在查。”
“咱们御使大人好大的胆子啊!
接头的人不用查了,我已经知道是谁!
时间不早你去吧!”
肆零抱拳离开。
李若柳胸前全是血,红袖不在没法安心沐浴,只得匆匆换了身衣袍守在床榻旁,一侧炉子温着水。
半夜,少年烧得厉害,口中呢喃不止,李若柳辩了好久也没听懂,这呓语为什么也结巴啊?
没办法就打算将断掉的弹弓塞进他手心,没成想少年一把抓住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放。
“我又不跑,抓我做什么?”
不过这手好暖啊!
少年烧了多久,李若柳就守了多久,久到瞌睡来袭直接趴在少年枕边睡着了。
折腾半宿烧退了,少年迷迷糊糊睁眼便见李若柳近在咫尺。
两人靠得极近,独属于李若柳身上的冷香钻入鼻中,少年没忍住嗅了嗅。
李若柳眼下泛青,少年虽然热但意识清醒,知道是他在一直照顾,想伸手去触摸却现自己还抓着他的手,顿时不知是松还是保持不动。
“醒了就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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