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上他的唇,在酒气与酒气的冲撞中按住他的后脑勺,不容抗拒地摄住了青年湿润的双唇。
蒋卓晨的心动混杂在心痛如割之中,一声又一声砰砰地跳动。
哪怕曲淼对他恨入骨髓,他也不可能、不会对曲淼避而不见,更不会放开自己想要抓着曲淼的那一双手。
他的舌探进曲淼挣动的口腔,曲淼咬他,这一次后者没有撕咬回去。
他只是亲他,在疼痛中缠绵地、更深入地吮含翻搅英俊好看的青年退缩的唇舌。
蒋卓晨怀念亲吻曲淼的感觉,在每一次如痴如醉的缠绵中,在那些他们一起醒来的清晨,在所有情潮翻滚的夜晚,或是哪怕不带任何情欲的那些浅吻。
蒋卓晨曾目不斜视地往前,哪怕他知道在他回头的时候,曲淼绝不会在原地等自己。
因为这个男人总是以为,以为自己永远不会为了这个人而回头。
他曾用尽手段,去达到所有想完成的目的。
现在他也一样,他会靠近他,用他能想到的方法,但这一次他再也不想伤害他了。
他只想好好地看着他,守着他,并最终将他掠进自己的怀抱。
这个吻并不长,当唇角溢出的津液变得冰凉,蒋卓晨慢慢地退出了曲淼的嘴。
“对不起。”
他闭着眼睛,万般不想和怀里的人分开,但最终仍旧放开了桎梏着曲淼的双手。
曲淼已经停止了挣扎,无声地、如死了一般倒在蒋卓晨怀里。
很久,蒋卓晨才听到他的回答,他突然爆发的回答:“蒋卓晨,别他妈再来招惹我了!”
“要我原谅你你就去死!”
那是一场直抵心脏的痛的烙印,一步一步,从替身直到强暴,前者他可以淡忘,但血的教训至今还常常撕开在他的眼前,痛心切骨,永生难平。
“对不起”
三个字,能抹平什么呢?
绝世的烟花终于开尽,浓雾渐起,推来一夜切肤的冰凉,他推开他,从他怀里滚落出去。
在缥缈的雾气中嫌恶地拧着双眉,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大厅里,几家人已经凑了几桌麻将。
曲淼走进去的时候曲蓝已经坐在了麻将桌上。
“赢没有?”
他痞笑着站到曲蓝身后,看看他手里的牌。
曲蓝这才注意到他,回头道:“你刚去哪里了?找了你好一会儿。
才刚打完一局,你来吗?”
“不来了,这会儿有点醉,我要去躺会儿,你多赢点。”
他低头在曲蓝耳朵上亲了一下,又晃到别桌去走了一圈。
之后就由佣人带着进了一间客房。
这种老传统的守岁,一场麻将一般要打到早上,曲淼实在是太累了,脑袋里明明杂如乱麻,他却一倒下去就没了动的力气。
窝在被子里,他什么都没有想,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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