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其叫着让人饶你的命,不如自己先将功赎罪,否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明容盯着她的眼睛。
沈莘正要拉住明容,被叔慈的侍卫先一步用腰间佩刀拦住。
“你如今也是做了母亲的,难道忍心肚里的孩子也一块儿死吗?”
妾室眼神呆滞,扑簌簌落下泪来,望着沈莘:“二爷许我,要过好日子的,只消我把账册偷来给他。
分得家产后,就想办法娶我进门。”
“你污蔑……”
“笑话!”
大徐氏打断沈莘,“当初是你一心要给老爷做妾,如今与人私通不说,竟敢陷害主家,还想着沈莘能把你娶进门!
何等笑话!”
“老爷心里根本就没有过我!”
妾室哭喊道。
大徐氏一拍桌子:“那也是你自找的!”
“哼……”
妾室环顾四周,满屋子名门望族,甚至还有一个皇子……只她一人,低贱到泥土里了,“二爷既然背信弃义,就也别怪我心狠!
我被查出有孕,二爷便来分家产,只说到时候趁乱带我走便是。
如今你们都要我死,那好!”
她阴狠地挤出一丝笑容,“这账册如今还在我这里,我到死都不会说出来在哪儿!”
“那便算了,还是直接分家吧,快点的,又不是什么多麻烦的事情。”
叔慈看向大徐氏,淡淡道。
妾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赵叔慈。
大徐氏欠身道:“沈家家事,让二皇子见笑了,只是这一应田产账册均已丢失,实在不知道如何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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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莘也应和道:“正是,正是。”
“国公夫人怕是糊涂了,这勋爵之家的食邑、恩赏、俸禄、祭田,朝廷记录在册,若要查问清楚,现在就遣人去宫里拿来便知。”
叔慈笑道。
程夫人倾身拉住大徐氏:“大姑姐当年的一应陪嫁,侯府也有留档,左右不麻烦,我这就让人取来。”
小沈夫人见状高声叫道:“妯娌的嫁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变动,便是这样,还有一应府上的流水银子和田庄铺子,并我那过世的公婆留下来的古董器物,总不能也都归了你们了,这叫我们可怎么活呀!”
叔慈投来目光,沈莘忙拉住小沈夫人:“你这妇人,皇子在前,怎可无礼!”
小沈夫人讪讪地闭了嘴。
沈潭溪冷笑道:“我母亲的嫁妆,再如何流动,也动不到你们囊中。”
徐光舟向沈潭溪挪了一步,向二皇子作了一揖,俯视着沈莘:“方才都证实了,叔叔与妾室合谋欲吞国公府家产,如此罪责,理应告去大理寺才是,怎能再分家产?”
族老惊道:“大理寺!
忠勇侯世子居心何在!
难不成要国公府的脸丢到全都城吗?”
明容故作不解:“这贪图家产逼迫自家嫂嫂的分明是沈二老爷,和国公府有何干系?渠国公只我沈姑父一人,都要分家了,做什么还当一家人?还是交与大理寺,免得有人参姑父包庇家人。
沈家亲戚们今日有几人帮我姑姑,几人分明在逼她,明容都瞧着,外人都看明白了,难不成自家人还要自欺欺人么。”
“忠勇侯小姐所言甚是。”
叔慈拍了拍手,“既然如此,那我便让大理寺着人来如何?若仍觉得当中有冤情,带这妾室一并去审一审,再不行,就下刑部。”
大徐氏起身拜谢:“有劳二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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